看着御前的宫女,赵太后心里更加舒坦,想到赵云意还在生闷气,她不由得将言语软和了几分去劝傅崇。
“哀家知道云意那孩子素来心直口快,若是她说了什么跟你闹性子,你也别放在心上,那丫头就是口直心快,心眼倒是个实在的。你们自幼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性子想必你比哀家更清楚不是?”
傅崇抬起头来,打量着离自己并不远的赵太后,脸上的神色不辨喜怒。
“母后,您是看着儿臣和皇后长大的人,母后对皇后的性子了如指掌,对儿臣的性子却并不了解……儿臣是生气皇后说的话,可儿臣更心寒的是母后在此事上竟然信皇后多过于儿臣!”
这话说的含蓄,但赵太后还是老脸一红,傅崇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指责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肯信自己的儿子。
赵太后抿了抿唇,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茶盏里的茶水便洒了一些在手上,赵太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便搁下了茶盏,取出帕子擦拭洒了茶水的手。
“哀家是你的母后,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一个大男人,跟云意一个妇道人家较什么劲?你们夫妇二人对哀家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云意如今孤身一人,除了哀家再没有别的亲人,哀家以为即便是哀家偏袒她几分,你也不会放在心上的,谁知……唉,都怪哀家不好,此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不远处的赵太后,傅崇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这么多年来,赵太后何曾跟他认过半分错?
可是为了赵云意,赵太后不仅认了错,竟然还肯耐着性子解释,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