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贬后,王氏便是萧玉容唯一的侧君,身份地位比以前大涨很多,也不再受到柳氏时不时的欺压和刁难。但怯懦的他很明白,如今府上大小姐当道,所以对谢初辰一直十分恭敬和拘谨。见自己的儿子和谢初辰聊得高高兴兴,他小心地陪在一旁,不似柳氏趾高气昂地摆着侧君的架子。
萧府在柳氏和萧轻如被赶到别院闭门思过后,瞬间冷清了起来。季舒墨况似和往常一般练琴读书,但心思却因最近的事,完全打乱了节奏。
趁着萧晚不在府的两日,他出府前往了茗仙居,逗留了半日。
茗仙居的雅间内,季舒墨一身纯白长袍,面色因最近的不舒心泛着一丝疲惫和困意,乌墨的青丝由着一根名贵的玉簪高高挽起,红唇因思虑过重,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微地向下弯着弧度。
他坐于窗口之旁,玉手端着茶杯,目光幽幽地望着屋外热闹非凡的大街。而雅阁内,正蒸腾着着清淡的幽香,蕴染着他那张透着几分病态的容颜,有种忧郁的美感,令人忍不住地想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地疼惜。
但楚慕青却因现在的心情不佳,完全忽略了季舒墨的忧愁。她走到了季舒墨身旁,略微埋怨地开口:“舒墨,昨日刘青向我报告,说计划失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季舒墨说要除去谢初辰,楚慕青二话不说动用了隐藏在萧府三个月以上的暗卫,谁知,计划没有成功,连人都被赶出了萧府!
好不容易安插在萧府的暗桩就这么被连根拔除,楚慕青气不打一处来,对季舒墨的失败颇有微词。
见楚慕青脸色铁青,季舒墨踌躇了一番,轻声解释:“那场栽赃系明明安排得的天衣无缝,但萧晚却执着地坚信着谢初辰的无辜,甚至为他找齐了证据,赶出了柳氏和萧轻如。”
“她那草包懂什么,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忙。”楚慕青眸色一冷,毋庸置疑地说,“许是她的两个丫鬟太过碍事了,毕竟是萧玉容亲自挑选保护萧晚的人,能力非同一般。你找个机会用萧晚之手除去她们。我记得,萧晚可是很讨厌她们管着自己。”
“不,萧晚最近和她们的关系特别好,贸然除去她们只会让萧晚起疑。”见楚慕青面色诧异,一脸不信,季舒墨心一沉,有些不舒心地说,“最近萧晚怪怪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是。谢初辰受伤后,她更是整日整夜待在了梅园,未踏入墨渊居一步。”
说着说着,他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起来。
“萧晚移情别恋了?”楚慕青惊讶地扬了声音,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中一般,诧异地微张着嘴,“萧晚苦恋你三年,怎么说移情就移情了呢?而且还是那声名狼藉的谢初辰……”
虽然季舒墨不愿意承认,但他内心隐隐觉得,萧晚已经不喜欢他了……
见季舒墨面色不愉,楚慕青连忙收起了惊讶,将他拥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