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野心是会随着权力的增大而增长的,就算是她的儿子她也不能保证在他手握兵权之时,一定能安隅一方对皇位一定没有任何的觊觎。就像皇帝说的,太子登基,桓儿与太子感情好,或许不会起这个念头,太子也有能力能辖制住桓儿。但是等到太子的儿子登基呢?
长宗现在看起来并不出色,甚至显得懦弱;长业的性子过于温和不善于争夺,对皇位也没有企图;长欢太小还看不出资质。
倘若有一天,桓儿看着不如自己的侄儿登基,而自己手握权力,谁能肯定不会起什么心思。而那时候皇上走了,太子走了,大概她这个母后也不在了,谁还能管得住他的野心。
皇帝没有说话。
显然这样的情形皇帝是想过的,但是却是在逃避。或许在他潜藏的心里,孙子不如儿子在他心里来得重要。
皇帝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林嫤的手。
回到了长坤宫之后,林嫤吩咐慕枝道:“把本宫前几日做着的衣裳拿出来,本宫趁这两天做好。”
慕枝道了一声是,然后去将她的针线筐子拿了出来,上面有一件没有做完的袍子。
林嫤的针线算不上好,但是衣裳还是能做的。她将衣裳拿在手里,一针一针的穿着,穿一针脸上便暗淡几分。
而在另外一边。
林英和桓小皇子比试着剑,七十招过后,桓小皇子被打倒在地。
桓小皇子摔在地上,但是却没有生气,转过头看着林英,笑着道:“外祖父,我输了。”
说着将剑插在地上撑着剑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
林英道:“不错了,比上次进步了不少。上次你只能和我过六十多招。”
这个外孙在练武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被认为林家这一辈里最有天赋的承升,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只能跟他过到五十多招。
两人练完了之后,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宫人送上了水来,两人喝过了水,林英又吩咐道:“去了西北之后,每天亦不能懈怠练习。武艺这东西,一天不练就要荒废的。”
桓小皇子道:“是,我保证天天练习。”
林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殿下从五岁起,臣便教导殿下功夫谋略,至今七年,能教你的臣都已经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在实践中领悟了。”
说着将手上拿着的一把剑递给他,又道:“这把剑跟随臣多年,杀敌无数,锋利无比,就如同臣的老朋友一样。臣如今是闲赋在家,留着也是浪费,便赠给殿下吧。”
桓小皇子接过来,剑稍已经陈旧,但一点不妨碍其身上的沉重。
他将剑从稍里拔出一截,玄铁的寒光力射出来,几乎要刺瞎人的眼。不用说桓小皇子也知道,这是一把好剑。
林英继续道:“这把剑还是臣的祖父传下来的,一代一代传到臣的手上,就像这把剑护佑了林家这么多代一样,望这把剑也一样能护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