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是。陆景安弯弯唇,数了数,笑道:这是我们过的第三个年节吧,说起来时间过的还真快。
对了,你不打算把你母亲接到这里来吗?多住下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不了,母亲在国公府里过的应当不错。云雅当初劝过几次来着,但是国公夫人没同意,久而久之她就不说了,只是偶尔回去看看,其余时间都是陪在陆景安这里的。
锅子上滚着热腾腾的高汤,下了诸多药材,无论是涮羊肉吃还是直接舀一勺品品都是大补的。
陆景安盯着汤锅若有所思,说起来两个月前就是
上次请你吃羊肉锅子的时候被急召进宫,现在都到年节了总不会有什么事情,来来来,上次还说请你吃獐子肉,这是今日庄子上送来的,尝尝?
陆景安的嘴怕不是开过光的,说什么来什么,正笑眯眯的给云雅推荐没味儿的烧烤,下一秒就见棋语掀开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风。
主上。棋语行了个礼,一如当初地面色焦急,她说道:宫中来了口谕,皇上有急事找您进宫商议。
陆景安:
噗。云雅忍俊不禁,笑着咬住她伸过来的筷子,都被殿下您说中了,看来这顿也吃不完了。
我觉得还是能吃完的。陆景安一脸的心情复杂,最终还是放下筷子叹口气道:好吧,走去换衣,准备进宫。
还有你,笑什么笑!跟我一起去!
好的,殿下。
新帝登基之后陆景安算是彻底的搬出宫住了,即便陆景晨还说把永乐宫给她留着,她也把自己剩下的东西都搬到了公主府。
陆景安和云雅到的时候御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她扫了一眼参与小朝会的人,丞相,内阁首辅,次辅,兵部尚,一众重臣都在这里,而且在的人
陆景安眯了眯眼,行过礼后沉声问道:皇兄,这么着急找臣妹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景晨瞥了眼跟着她一起来的云雅,没说什么,给两人赐座后递过去一张奏折,抬抬下巴道:看看,都在里头。
陆景安盘算了下,应当是北疆的事,然而打开奏折时还是心底一沉,半月前北戎骑兵袭击临落城半月前那不是快要过年了吗?他们疯了?
呵,殿下在北疆两年,还不清楚那群北方蛮子本就是凶戾之人吗?内阁首辅抱臂哼了一声,目光转向沉默站着的云雅,这位是殿下的伴读?臣等与陛下商议要事,殿下来也就算了,连您的伴读也要带来?
什么叫殿下来也就算了?
陆景安神色微沉,是本宫的伴读没错,也是飞凤营都尉。
从五品都尉?沈明山眸中划过深思,飞凤营名义上是靖平长公主的私军,实际上是连皇帝都分外重视的新式火器营,也设立了相应的官职。
沈明山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淡淡瞥一眼他,陆景晨面对妹妹时是习惯性地温和,这件事靖平怎么看。
皇上,臣认为北疆有镇北王驻守,应当无碍才是,更何况凛冬大雪封山,而且新年前后一向是不举兵的,怎么说也不该是大举进攻。兵部尚书出列进言,臣认为,拨些军费粮草即可。
哼,说的倒轻巧,去年冬北地大雪,夏时南部大旱,税收就那一点,赈灾却花了不少银子,国库里哪有钱!户部尚书边说边若有似无地看陆景安,靖平长公主私库颇丰,几乎称得上富可敌国,哦不对,她一年的收益比国库的税收还多了几倍。
还不到时候,陆景安直接无视他的眼神,暗暗戳了戳云雅,示意她好好听。
若按镇北王这次上折子所说的情况来看,这次的事情确实不算大,表面上看只是北戎的人饿疯了来打秋风好过年而已,和往年差不多。小朝会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支援的兵是不可能出了,毕竟北军威名在外,至于军费粮草还需要扯皮两天。新年期间停了大朝会,到正月十五之后才休沐结束重新召开。
在御书房转了一圈却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陆景安婷了一会儿,偶尔参与几句辩论,不久便不耐烦地带着云雅回了公主府。
殿下不觉得,这次的事情或许有异吗?云雅沉思一路,因为陆景安在北疆待过两年,再加上被有意无意的引导,她对北疆的形势还算有所了解,听到这次袭击的时候就下意识觉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陆景安盘腿坐在踏上敲核桃吃,闻言看了她一眼,挑了下眉,有异?有什么异?户部尚书那死老头子又想从我这里掏钱?
别闹,我是说北戎的这次袭击。云雅嘴角抽动几下,按了按,声音有些无奈。
北疆有镇北王那个战神护着,只要他还在一日,就一日乱不了。挑出来几粒碎肉扔嘴里,陆景安弯弯唇,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只有镇北王在一日,北疆便能安宁一日。
那若是他不在了呢?
第五十五章 特工嫡女(二十五)
承平元年二月初, 一道消息终于代替陆景安的问题引爆了朝堂。
镇北王重伤昏迷, 北戎二十万大军压境。
你说什么?程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到不敢置信, 她英勇无敌的父王怎么会?
消息属实。陆景安从书桌后转出来拍拍她的肩膀, 神色有几分复杂,半月前北戎五万军队围城, 镇北王出城迎敌,不幸被被偷袭,中了一支毒箭。
然后当场从马上坠落。
那是北疆战神上战场以来第一次坠马。
不可能!程如忍不住后退一步,咬牙握紧了拳,眼眶通红的瞪着陆景安, 我父王武功盖世,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中了敌人的奸计!
陆景安神色微妙地将信纸卷卷收起来, 淡淡瞥了她一眼, 冷道:慎言。
殿下, 要回北疆。程如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步去抓住陆景安衣袖。
陆景安顿了顿, 拉开她的手, 两人拉开点距离才说:你先回去, 这事儿需要商议一下。
程如一下慌神,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殿下前些日子不就准备好要去北疆了吗!难道现在要反悔?
不是。陆景安嘴角抽了抽,拍拍她肩膀, 好声好气道:你不用担心, 先回去, 明日告诉你结果。
有如此机会,她怎么可能单单只带着飞凤营过去。
劝完程如,她这才有空去把云雅叫过来,慕儿,之前不是让你去剿匪练兵嘛,这时候机会不就来了。
云雅看过信件,转眼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殿下想去领兵权?可是朝中并非没有可用之将吧。
不,确实没有。陆景安笑了笑,朝中有将,但没有帅,而且,是让你领兵。
云雅拧了拧眉,别闹,我一没身份,二没背景,三又没有可以压服那些人的功绩,怎么可能让我领兵。
谁说没背景的,我就是吧。陆景安笑的露出两颗虎牙,很是愉快的样子。
云雅微微心软,抿抿唇,压下去那点悸动,然后想起来她之前说从北疆回来后
不一会儿就有宫中的传令太监来叫人,陆景安赏了一包金叶子,整衣肃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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