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孩子被打伤的地方再次发炎了。
在这样的反复无常下,她崩溃了……
在我又一次出去之后,她割腕了……”
晏午一惊,“什么?!那她现在……”
大爷笑了笑,“放心,她没死,那天刚好我忘带东西了,就中途折返回去了。
回去之后就看到了她正在割腕,还好当时的我们穷的连一把好刀都买不起。
那把刀,是我们捡的人家不要的,所以她最开始的那一刀割的还不算深。”
看着大爷脸上的庆幸,晏午无言了。
大爷看了看晏午的表情,“哎呀!你怎么这个表情啊?是真的没事啊!
我看到她割腕之后,马上就阻止了她,然后靠着以前学过的急救法帮她包扎了一下,把她送到医院去了。
她也只是冲动了那么一下,之后就没有那样的想法了。”
晏午喉头滑动了几下,“那你们……之后怎么样了?”
大爷笑了,“之后,我跟她平心静气的谈了一下,她觉得,我们好像不适合在一起了。
她说,我明明可以过很好的生活,却为了她,到了要去卖血的地步。
而她看到这一切,心里很痛苦。
她,已经不想要跟我一起生活了。
跟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她痛苦,都让她愧疚。”
晏午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大爷都为了她,放弃了自己优越的生活,甘愿受苦,可是这一切反而让对方感到了痛苦吗?
大爷现在想起来当时的那一番荒唐的对话,都还想笑,“当时的我很不解,问她是不是因为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
她说,不是因为那个原因,而是她很清楚,她跟我之间的感情,已经被消磨光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谁也没有当年那样谈情说爱的功夫了。
我们每天聊的东西,除了生活,就是孩子,早就没有再像当年那样,有空聊聊诗经,聊聊电影了。
之前的她只是把这些下意识的抛在了脑后,而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劝我,好聚好散,让我回自己家去。
孩子她带走,因为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我爸妈肯定是不愿意让孩子进门的。
她会带着好好生活,只要没有跟我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应该能更轻松一点。
那样,对我们两个,对孩子,都是一件好事。”
晏午打断了他,“可是,您刚刚才说您儿子让你去帮着带孙子?”
大爷挥了挥手,“别慌嘛!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嘛!
当时的我是没有同意的,但是她很坚持,坚持到了一看到我就会提醒我这句话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