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白欣染打了好几通电话,傅然都没接。
后来她不打了,他就以为她放弃了。
心想这样也好。
最起码最后没有撕破脸,还能彼此保留一些,很小的美好。
也许这些回忆,对于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已经算是莫大的救赎了。
他不接白欣染的电话,谁料第二天一早,她就直接堵在了他家楼下。
傅然在这边没有买地下的车库,车子一直都是停在地上,他租的车位里。
白欣染记得他的车位。
“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吧。”
两个人客气的问候了一句,傅然打开车门,白欣染坐了上去。
“我要去公司。”傅然看着她,平静的开口。
白欣染说,“我找你有点事,这个忙大概只有你能帮了,别人……我不放心,他们也做不到。”
“你又想利用我了。”
傅然的话说的很直白。
白欣染轻叹,“我没办法,有认识的道儿上的朋友,我没有知根知底,怎么敢用他?”
傅然笑了,反问她,“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傅然,你正经一点。”白欣染从包包里,把昨天自程若清处拿来的香烟盒,递给他。
傅然低眸瞥了眼,没有接,本能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怀疑这烟里添加了别的东西。某种……令人上瘾的东西?可能是吧,我不能确定。”
“谁的烟?”
白欣染犹豫了下,说:“我妈,程若清的。”
听到程若清这三个字,傅然的脸色微变,问她:“那你是想怎么着?证明这个东西不正常,你想给她送进去?”
“怎么可能!”
傅然都没想到,白欣染会如此义正言辞的反驳他,“你在想什么?她是我母亲,我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傅然:“……”
那一瞬间,他竟然无言以对。
她这副理直气壮的语气,就好像,她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吗?
简直可笑。
傅然在心里讽刺,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那我们约定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好吗?”
“为什么?”
“我受够了。”
白欣染还想骗他,可是她着急,就点头说:“随你便吧,这件事给我搞好,我着急。”
傅然没说话。
一般他不说什么的时候,就是代表默许了。
说完,白欣染就急匆匆的下了车。
傅然这才注意到,她的车子原来就在不远处放着。
他刚才居然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