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把耳朵贴在门口,他这个距离还能听见金爷和阿五说话的声音,阿五果然没让他失望,说话滴水不漏,也遵循约定,还真的挺机灵,吕夕还想再听,屋子里的室友又聒噪起来了。
为什么不理我!吕夕你怎么还不帮我解开绳子?他蹭着地板、靠着摩擦力锲而不舍的朝吕夕挪过来,说话还不带喘气,你快来帮我解开,下一部要投资的电视,我就给你走后门!
窝草还无视我!我说你现在可是和本少爷有共患难的机会了嗷,娱乐圈多少人都抢不到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我数十声,要是你再无动于衷,本少爷就宣布你错失这个好机会了!
十
那人只数了一个字,突然懵了一下,发现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他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捋了捋腿:腿差点废了,好你个吕夕隔了这么久才给我解开绳子。他朝吕夕走了过去,看吧,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还不是不愿丧失和本少爷患难与共的机会
闭嘴!吕夕忍无可忍,他原本以为给人解了绳子他就能消停,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
早知道就拿着布块继续塞他嘴里,吕夕凶道,再说一个字,就让你说不了话!
我他喵蓄势待发的声音戛然而止。
吕夕往他哑穴一点,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16章 飞檐走壁
吕夕不仅点了他哑穴,还重新给他绑上了,他这捆绑的手法可比之前的专业多了,这是专门捆有了炁的尸傀的手法,保正牢靠,那位聒噪的年轻人连个指头的动不了。
二十分钟后。
吕夕解开对方的哑穴,他蹲在地上看他:你的名字。
红头发的年轻人终于咬牙切齿的屈服:关、予、杰!
为什么被抓住?吕夕拎着他、将他身体摆坐在地上。
关予杰哼哼了几声,发现吕夕一直盯着他,仿佛他不说就不罢休,片刻后他恹恹道:迷路了,手机被偷了,看中金龟寿里的一个玉簪想送人,没钱付款,被当做充大款的骗子抓了起来
吕夕: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吗?
关予杰:估计想讹我,那玉簪之前还好好的,我拿了一下就说我弄坏了,还是先把我绑起来,店主还报了警。
吕夕笑道: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规定,他这个是非法监禁,他都犯法了还给你报警?
关予杰说:我是香港的,不太懂大陆的法律。
哦,那你为什么一口沪地口音?吕夕认真的说,我最近看过许多影片,香港警匪片挺好看的,我还特意记过各地的口音特色。你先说是什么投资商,现在操着一口沪地口音时不时还偏帝都口音,你说你是香港的?
关予杰:我沪地口音吃你家大米了吗?我小学初中在内地上的,我还会平阳土话呢!什么非法监禁,你看你给我绑的,信不信我告你啊!
吕夕啧啧道:嘴里没一句实话,既然你会平阳土话,应该对平阳很熟吧?刚才你说是迷路?
关予杰:我就是会平阳土话就是对平阳不熟,你管我啊?吕夕我之前没看出来啊,你藏得挺深的,和之前我见着你的时候判若两人啊!
我之前什么样?
呵呵。关予杰冷冷哼道,之前你一副全世界都欺负你的模样都说你演技不好,没想到你演技还挺好,装。他眼珠子一转,突然乐呵的笑了一声,看你这样我都怀疑你和程勋到底谁上谁下了。
关予杰话音刚落,房门突然一开,只看见小白一只手提着那个牛角铜笼,他把笼子往屋里一推,身子只打出半边,头也没露出,接着立刻把门关上锁了起来。
什么玩意?关予杰身体动弹不得,盯着那个牛角铜笼。
牛角铜笼砰砰作响,仿佛里头有个什么东西在敲打笼壁,一声比一声响亮,就像要把房子拆了似的,但是里边的东西始终没出来。
里面该不会是什么生化武器吧?关予杰咽了咽口水,他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笼子这么牢固,出不来吧?
吕夕朝那笼子走过去,说:符都被撕了,能出来。
妈呀别说得那么恐怖好吗,本少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符什么的,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世界里,你好意思出口吗?他说,吕夕你别凑那个怪笼子那么近啊,我有点怵!还有这种情况你还不给我解开吗?
不解开。吕夕盯着那个笼子,心里想着这只黄鼬生命力真的挺顽强的。
吕夕,吕哥!行了吧!万一要是真出来个什么怪玩意,我的小命堪忧啊!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几百亿的家产可没人继承了!
吕夕认真的看着那笼子,说:不给你解开是怕你添乱,老实点,待会我保证好手好脚带你出去。
吕夕说这话的时候,笼子里的东西动静更大了,噼里啪啦跟敲鼓打罗似的。吕夕突然把笼子一开,关予杰吓得喊了出来:妈呀,要死了啊!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笼子甚至没了动静,如果关予杰能够身体活动自如,凑过去看看,就会看见里边那只眼睛绿油油的黄鼠狼这会儿也是一阵懵逼,正和吕夕大眼瞪小眼。
如果它能说人话,一定会大声咆哮:怎么又是你!?
可惜黄鼠狼不会说人话,吕夕在开笼的一刻就朝它眉心弹了个法决,盯着它的眼睛:老实点,以后再杀你。
黄鼠狼立刻被重重的压倒在笼子底,吕夕伸手就掐住他脖子将它拿了出来。
关予杰吓了一跳:窝草!这什么玩意?怎么感觉成精了似的,它还朝我龇牙!
这只黄鼠狼的模样已与一般的动物不太相同,体型和面部都略微怪异。面部有了丝人相。
它满怀怨恨,但是却乖乖的任由吕夕掐住脖子,一动不动。
别别别!别捏着这玩意挨我!
吕夕把黄鼠狼的脸对着他,说:不挨你我怎么帮你解绳子?吕夕说着就给他松了绑。
关予杰总算是能活动了,他自行松了松筋骨,又是恶心又是好奇,凑过去问他:吕夕,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黄鼠狼。吕夕幽幽的看着他,你别摸,这东西喜欢钻人嘴里吃人内脏。它昨晚刚吃了个人肚子,尸体还在呢,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关予杰快速退后两步,这一瞬间他不怎么敢靠近吕夕,不知道是房间里冷,还是那黄鼠狼长得古 怪,亦或是吕夕用这样平淡的、冷漠的语气在说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片还没消,他又仔细看了看吕夕,发现吕夕在灯光下垂着眼眸,左手掐着黄鼠狼,右手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做什么古怪的动作,那黄鼠狼被掐的眼珠子都鼓了出来,连他都觉得疼。但是吕夕那只手一动不动,像一架冰冷又漂亮的机器。
这并不是我认知的那个吕夕,关予杰先是确认了这个事实。他看见吕夕的神情很淡,睫毛长长的,在认真的做自己的事,其他一切都在他的在意之外,谁也不能扰乱他的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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