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船工摇摇头。
“那他懂不懂航行?”
“懂。”
“有多懂?”
“跟我差不多。”
“欸?”赵平安惊呼道:“跟您差不多,那岂不是很厉害?此人现在何处?”
说到这,船工很是认真的挑了挑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就站在你面前。”
赵平安“……”
这话他再听不明白也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船工大名叫郑和,要不要这么巧?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赵平安心中无奈,还带了几分复杂,偏偏他又理亏,只能小声嘟囔:“大名叫郑和,您别告诉我您还有个叫三保的小名儿。”
“你怎么知道?”
赵平安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被船工,也就是郑和听了个正着,听闻此言,郑和大惊:“这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赵平安“……”
郑和原名马三保,他从史书上看来的行不行?这事儿闹的,他如今该怎么解释?
都怪他这张碎嘴。
眼看着郑和陷入沉思,不再说话,赵平安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道:“船工师傅,我总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
赵平安犹犹豫豫的道:“我刚刚掐指一算,您命里犯七,估计会出海七次,不过第七次恐有灾祸,建议取消。”
郑和见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有些不信:“犯七?为何?”
赵平安憋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抬抬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顺便伸出右掌摆了个佛教专属手势,仙风道骨的回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有句话不知您可曾听说,佛学:不可说。”
船工“……”
装模作样也就算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最讨厌了。
还不可说……大家都那么熟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臭小子,就知道故弄玄虚。
赵平安看船工那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实他也很无奈啊!
他要怎么告诉船工,历史上的郑和第七次出海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不让他早点完成七次的出海目标也是免得步郑大人的后尘。
不过他的良苦用心终究是无法直言,只能让人以为他是故弄玄虚。
人生,果然处处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