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的东西拿来,没等糖吃完,魏庭澧直接拿起了那几块石头丢进了盆里,带着钱智边吃糖边看,等到那盆里的水开始结成冰花,二人嘴里的糖也吃的差不多了。
那东西看着的却是冰,但像冰的东西也有不少,魏庭澧摸了摸盆里的温度,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冰。”
而唯一一个全程观看下来的钱智此时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问:“这制冰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陛下有些自豪,不禁昂着头道:“除了我那好徒弟还能是谁?对了,你刚刚吃的糖也是他制的,嗯……用小麦制的。”
钱智惊道:“小麦?”
难怪有股小麦的味儿,可这糖怎么能用小麦制出来?其实这个道理陛下也不甚明白,但作为一个帝王而言,这种小事情他不需要明白,只要结果就够了。
只可惜这东西产量不高,太耗粮食……
赵平安在信中早已把这麦芽糖的优缺点都说明了出来,也进行了汇总,魏庭澧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自然信他,但这也不能掩盖赵平安的功劳。
南边儿毕竟也不太平,早做准备也好,有个备用的做糖法子总是好的,但此事如何安排还得深思熟虑,与朝臣们讨论一番。他虽是皇帝,但也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影响着民生。
简而言之,便是不可不进,也不可冒进。
陛下终究还是欣慰的:“嗯,这小子脑瓜子里的鬼点子就是比旁人多,一下子搞了两样儿,一个制冰,一个制糖,果然,把他送到老师那里是对的……”
得,又得给这小子记上一功。
只可惜,平安这孩子年纪还是小了些,他就算是想给他些封赏也不成,以他如今的年纪也只能赏些个金银物什,但他瞧着这小子也不差钱,对钱财看的不重,也只能把他这几样功劳都记上,日后等他入朝为官再慢慢给他反哺回去。
至于钱智,他还沉浸在刚刚那糖是小麦制的,紧接着又听说是赵平安搞出来的,眼睛瞪得老大,惊呼:“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
听到这话,魏庭澧有些不大高兴,还反问了一句:“他若是没有本事,怎么当朕的徒弟?钱智,你下次待他恭敬些。”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尽管陛下并分暴君,但听到这,钱智头上依旧是冷汗直冒。
“臣失言了。”
……
而这几日,就在王大人生辰之前,赵平安也去瞧了姜鱼林排演的《窦娥冤》,这是他之前与一个戏班子谈成了合作,让他们帮忙出演,编排,前提就是得按着他们的要求来。
赵平安这一去,一开始还叫这些人有些慌乱,就怕这些不懂戏剧的富家公子指手画脚。
排练了这么久,他们对《窦娥冤》这个话本子也是心生喜爱,临到验收表演,有所担心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