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他打算这堂课学一学鸵鸟,不管说什么他都不冒头,之前已经跟夫子吵过一次,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吵起来。
前提是夫子别激他。
大半堂课上赵平安都乖顺的跟只小鸟似的,他想着这班上这么多人,夫子也不一定看得到他,就一直低着头。
原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但临下课的时候夫子却又走到了他跟前,仰着脸,满是挑衅:“怎么?舍得来上课了?”
赵平安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复他,要是直接跟夫子说自己是忘记了这堂是他的课所以忘了要离开,这话不免显得是他在挑衅夫子的权威,肯定不行。
但若是承认了是自己后悔了,恐怕不止被嘲讽,之后还都要留在这里听课……
一时间,他竟想不出别的回复的方法,这两种都不太合适,不如不说。
说干就干!
夫子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认了怂,他会这么想不是没有原因,各有所长,不说别的,在文章方面他比不过王大人,但在这术数方面,王大人确实比不上他,在这一点上崔夫子还是有自信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去担任这外舍和内舍的夫子,专教术数。
至于赵平安这堂课为什么在,他倒没有想太多,只以为他是后悔了,王大人毕竟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管不了他太多,这孩子又是要科举的,自然以学业为重。
所以,即便之前王大人曾经提点过,这次他也不惧,他觉得赵平安这小子定不敢再与他争辨,既如此,还不是由着他拿捏。
“你跟着王大人上了这许久的课,也不知学成了什么样,这样,我给你出两道题,顺便也考较考教你。”
赵平安会怕?
自然不会,甚至说他听崔夫子这么说的时候还有些轻松,但这样的神情自然不会表露在眼前,他还等着扮猪吃虎,夫子要为难他,他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只见赵平安状若无奈:“学生不才,还是不了吧!”
崔夫子以为他是怕了,勾唇一笑:“若是你答的对了,说明王大人教导有方,以后我便再不管你。”
“行吧!既然夫子要考教学生,那学生也不便再推辞,夫子请出题!”
好戏要开始了!
崔夫子出的题是上舍的举子们考进士时的超纲题,难度不小,明摆着就是在为难他,但赵平安并不知道,事实上,到了他这个程度,进士的考题与秀才的考题没有什么差别?对他来讲已经无所谓了。
只见赵平安走上前去,拿起笔来,一步一步把崔夫子出的题答了上来,答完了后又转过头去问:“夫子,这答案可正确。”
是崔夫子自己出的题,答案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原以为他答不上来,但见赵平安每一步都算的丝毫不差,他也挑不出错处,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