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盯着她没有动。
望了很久，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从清晨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有摸过自己的头，扎马步的时候，也让他扎了一个时辰才休息，而且休息过后，又让他继续去扎去了。
以前每次练完武之后，她都会给他递一块糖奖励他的。
今天却没有。
还有，昨日夜里小姑娘出现的时机，也是有一些不对劲的。
她如果是一直观察着自己的话，那么他出去，虎子进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了。
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秦煜终于想到了答案，没有了那个无辜的表情，一双黑眸沉沉的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105章达成共识
哎呀，还是被发现了。
楚念晚心虚的抬头看屋顶，没想到啊，好不容易憋了这么久（其实只有半天……），结果被一张手帕弄得暴露的彻底。
不过……
想到少年通红通红的额头，她又一次没忍住，这次也不掩饰了，直接笑出了声音。
秦煜：“……”
“抱歉抱歉。”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淡定了下来，一双好看的杏眸笑出水雾，声音还是有一些发颤：“我刚刚骗你的，那个手帕是另一条，没有沾上我爹的汗水。”
秦煜：“……”
另一条？干净的？
他闻到了汗酸味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心理作祟想象出来的味道？
或者，是他自己的味道？
秦煜想到了两种答案，都是很不想承认的。
他盯着楚念晚，黑眸中带着微微的怒气，沉默良久之后，才冷冷的问道：“笑够了吗？”
楚念晚乖乖巧巧的用小手捂住了嘴巴，一双杏眼眨巴着，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了下来。
她其实是真的很想配合某人的表演的，只不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为何，她在面对林家人和墨云飞时都能很冷静的处理问题，可面对秦煜的时候，光是看着他吃瘪的小表情，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都已经发现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
她没有再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好吧，我确实已经知道你恢复了记忆，昨天便知道了。”
秦煜抿着唇，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看起来十分高冷不好惹的样子。
若不是他的小耳朵羞耻的红了起来的话，一切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随手捏起了一个狼毫笔，在楚念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笔杆放在她白皙嫩滑的脖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