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挪动着屁股，离她又远了一些，一个眼神也不给。
楚念晚道：“秦煜，你生气了？”
秦煜继续挪屁股。
挺大个少年郎，抱着膝盖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若不是前面右面都是墙，他都会滚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楚念晚想了好久，到最后也没有想到自己错在哪了……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
楚念晚道：“是我做了什么吗？你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啊？”
她这一世把秦煜捡回来，就是为了报答前世的恩情，第一个目标，就是让秦煜像个人一样的活着，至少……
要会说话……
秦煜僵了一瞬，继续把自己埋在墙角，时不时的，歪头偷看她一下，然后又回过头去。
偷看一下……
再偷看一下……
再再偷看时，对上楚念晚的双眸，慌慌张张的，像被抓包一样，赶紧回过头，结果撞到了墙，疼的“嗷嗷”叫出了声。
楚念晚觉得好笑极了，赶紧把人拽了回来，摸摸额头，红了一丢丢，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狼崽子低着头，仿佛觉得丢脸，脑袋都快低到床底下去了。
楚念晚道：“你再不理我，我可走了？”
说着，做出一个从床上起身的动作。
瞬间就被抓住了衣角。
秦煜抬头，眼眸有些泛红，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一般。
笨拙的张嘴，然后笨拙的告诉她：“你……晚上见……”
楚念晚愣了愣。
秦煜憋红了脸：“你说……晚上见……”
楚念晚想了想，她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也是打算回来来找他的，只不过方才在宫宴上楚渊坐在她旁边，喝了一些酒，她沾染了一些味道，觉得不好闻，回去先洗了个澡。
秦煜应该是以为自己忘记了“约定”，所以才气呼呼的吧……
她很快想到了答案，滞住了一瞬，老父亲般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忘记，只是想先洗个澡再过来的……”
说着，她指了指披散在后面的长发：“你看，头发还是湿的呢！”
她说没有忘记。
秦煜歪着头，抬手轻轻触碰到她的发尾，湿乎乎的。
他亮了眼：“湿的……”
对面房间上一片奇奇怪怪的声音传了过来，吓跑了歌唱的夜莺。
夜莺从屋顶飞到窗边，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人类真是奇怪，大晚上还要和我们一样趴房梁，吓死个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