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喉咙有些堵,路随说的她都明白的。
眼睛有些酸涩,言蹊吸了口气才说:“我没……没想阻止你,我虽然不想支持你,但我也明白这件事必须釜底抽薪。”
“言蹊……”路随这些天打了无数的腹稿,万一言蹊不同意,他该怎么说服她。
没想到,她还是那个最懂事的言蹊。
他冲她笑:“没事的,部署得很周密,我不会有危险的。”
“嗯。”言蹊狠狠点头。
他站起来说:“顾嘉翰之前说要代替我作饵,我拒绝过,但他好像没死心。”
在路随告诉她这个计划的时候,言蹊就猜到顾嘉翰说了什么了。
她叹息说:“你哥哥的事,他一直心怀愧疚,即便他没有想要杀你哥哥的心,但他无意中帮了那些人。”
路随沉默良久,突然说:“我不会同意的,毕竟我能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却不能对他负责。他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意外,我陆叔估计不活了。”
言蹊盯住他,生气道:“如果你敢出事的话,我是不会寻死的,我就和晏徊在一起!”
路随没忍住就笑出来:“得了吧,晏徊那小子现在也不敢跟你在一起。”
言蹊气得踢了他一脚。
路随揉着膝盖仍是好脾气地笑:“不敢不敢,我不敢出事。”
……
晚上依旧是在言家吃的饭。
言川夫妇对路随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了。
言蹊还把桐城乡下拍的照片给言川夫妇看。
沈芮清夸了两句陆徵的别墅真漂亮,言川立马说:“你喜欢,那咱也弄一个,比他更漂亮的!”
沈芮清笑:“我才不要,我觉得我们的小房子就很好,我特别喜欢那个。”
“真的吗?”言川舒心笑起来,给她夹了菜,温柔说,“那这周末我们去住两天?”
沈芮清点头:“嗯,好的呀,老公。我爱你,老公。”
对于父母随时随地惨无人道发狗粮的行径,言蹊已经百毒不侵了。
路随却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悄悄问言蹊:“你就是这样长大的?”
言蹊耸耸肩,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路随捂了捂胸口,突然觉得幸好他父母没这样,不然他真的早就的糖尿病再转成肾衰竭,估计眼下坟头草都五米高了。
后来言蹊得知了当时路随心里的想法,倒在床上笑了十分钟没停下来。
……
路随的假期很快到了。
他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又爬了二楼去言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