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再看老所长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对君辞他们的身份有多少意外,显然习以为常。
老所长在镇上的派出所干了一辈子,不是没有晋升的机会,但每次这个机会都被他拒绝了,宁愿在这个小镇上待着。外人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年轻警察隐隐约约听见一点风声,他痛失爱徒后,曾得到一个高人的指点,如果一直待在镇上,就可以再次见到他的爱徒。
这几乎成了老所长唯一的执念。
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情很多,不说别的,单说他们派出所,有时候遇到一些奇怪的案件就会直接被老所长移交到一个特殊的部门,他们这些资历浅的人不清楚那是什么部门,但派出所的老人偶尔会提上一句,他由此知道了‘玄门联盟’这个地方。
而移交过去的那些案子,都是无法以常理来解决的,老所长也没有瞒着大家。
用他的话来说,一旦他的心愿了了,就退休回乡下去种地,这个派出所,就靠他们下面的人撑着了。
别看镇上的派出所又小又破,平时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们其实跟玄门联盟的关系很紧密。
无它,原生态环境太好,地区又落后,发生不可言说事件的概率要高很多。
如果在这个派出所干得好,升上去的几率会更高。
年轻警察就是通过家里的关系,知道这个派出所的升职希望很大之后,才会专门考到这个派出所来。
年轻警察的心思转了好几个来回,刘莲花却只以为他是怕了。
“你说造谣就是造谣?你们是不是看他们是有钱人,所以故意包庇?”刘莲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正确,如果不是故意包庇,他们也不至于连问话都不问就离开。
年轻警察差点被她的话给气死。
难怪他父母让他对刘莲花只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就这张嘴,真是人见人厌。
“我看你就是看着你女儿的姻缘算不了了,心里有落差吧?姻缘我虽然不会看,但我会看相。”张君烛凉凉道:“看你眉毛散乱双眼无神嘴巴刻薄,一看就不是会大富大贵的面相,就算你女儿嫁给有钱人也会跟你断绝关系。”
刘莲花立刻跳脚:“你胡说!”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们茅山的人,从来不说假话。”
刘莲花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大支客严厉喝止:“大山家的,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刘莲花这才发现,村子里的人都或嘲讽或无语地看着她,都在看她笑话。
她的脸上终于感觉到了一点臊意,低着头匆匆走到院子外,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
说白了,她还是要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的,若是真的跟村子里的人关系恶劣,以后做事会很麻烦。
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大家都讲究人情。
她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估计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不待见她。
毕竟大支客都直接站到了她的对立面,作为村子里最有威望的人,大支客的态度绝对可以影响她以后在村子里的地位。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和另一名警察一起把道士的尸体抬进车子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