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信看了一眼,果真这一帮学子面如菜色,跟被掏空了身体一样,若真是留的久了,万一出事,他定会被追责。
“行吧,先让他们离开吧。”裴元信挥手让人散开出一条通道。
学子们纷纷感谢,赶紧走了。
裴元信望着殷元辛说道:“受伤的是你庶弟,本身事儿不大,但是在这会场受伤,难免有人猜测是针对你们这些学子,上头便重视了点。”
殷元辛点头道:“是,辛苦大人了。”
“你们是大盛朝未来的栋梁之才,辛苦些算什么。”裴元信笑着,他现如今倒是真想结交这位未来的殷状元了,瞧着气度,瞧着话语,跟朝堂里那一帮子看不起他们武夫的老迂腐一点都不一样。
殷元辛再次拱手道谢,退回到了殷恒身边,殷素素和秦思霜也恰好走来了。
“大夫请了吗?”秦思霜忙问道。
“请了,在来的路上。”殷恒半蹲在地上,紧张心疼地望着,却动都不敢动。
殷素素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道,这殷元呈最多是晕了,不会有事儿的。等大夫来了查清楚没事儿了,这地方就会被立刻疏散开。
秦思霜也随着半蹲下来,望着昏迷不醒的殷元呈道:“怎么就有人敢青天白日的伤人。”说着,眼光掠过她女儿让她注意的荷包。
这荷包?!
这荷包颜色为何会与她给元辛准备的一模一样?
而此时,殷元辛也注意到了荷包,当下他皱着眉,在秦思霜正要拿起细看的时候,先伸手拿了起来,直接将荷包拆开了。
荷包中间放的是一些珍珠,并且有夹层。
殷元辛虽然还没有打开看,但是心里已经明白这里面是什么了,当下他直接拿着荷包去找了裴元信。
裴元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就是来抓个伤人的人,怎么就牵扯到舞弊案里去了?
而且这还是这一届最有希望在殿试里拿状元的学子殷元辛亲自递给他的。
更为离谱的是,这荷包是从他庶弟身边捡来的,他此时身上还有个一模一样的,正挂在腰间,随风轻轻动着。
“殷公子得罪了。”裴元信招来了人,先将殷元辛扣住,准备暂时押解去大牢。
殷恒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当下恶狠狠地盯着地上躺着人事不省的殷元呈,又望着自己被扣住的大儿子,直接咬牙道:“为父要去敲冤鼓!”
围观的人此时也看出来了,殷元辛这分明是被陷害了。
这从他出来,到从他从庶弟身边捡走荷包,这都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根本不存在在考场舞弊的情况。
一些还没来得及走的学子,也纷纷向前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