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咳了一声,强行使自己放松下来,“大师不必听信督主的话,本宫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偶然几次惊梦罢了,不值一提。”
既然他同杜公公交好,定然知道杜公公的真实身份,至于宁妍的身份,即使杜公公没有明说,想必这老和尚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胡子这么白,一定活得够久了,定然是个老贼精。
宁妍心里已经认定这方丈大师有“收她”的能力,索性先发制人,将安神的事儿避过去再说,鬼知道他会不会借着安神的事儿做法把她“灭了”。
自从她经历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对鬼神之说也有些迷信起来。
那护国寺方丈却依旧对她眉目和善地报以一笑:“施主不必紧张,请先坐下吧。”
宁妍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干脆心一横,咬牙坐下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姑娘!
“有话直说便是,不必装神弄鬼,你且说说,你同本宫有何缘分?”
宁妍恶声恶气道,又活灵活现地演了把刁蛮公主。
那方丈不慌不忙地给她斟茶倒水:“施主可信佛?”
宁妍被这摸不着头脑的问题绕晕了,却依旧道:“一半信,一半不信。”
了然大师将小小的茶杯推至她的面前:“小施主请——”
宁妍端起茶闻了闻,挺香的,想来泡的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茶叶,不过也没敢入口。又放下茶杯道:“大师不必同我打机锋,我一介俗人也不懂这个,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
了然大师依旧保持着十足的大师风度,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自己那杯茶水,方对宁妍道:“老衲观施主面相——”
来了来了!观施主面相,本该有一死劫,但不知为何忽然逢凶化吉是吗?
宁妍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眼角不住地扫着最佳逃跑路线,又纠结该不该拼一把,先抡起这小破茶壶将老秃驴砸晕再说。
“见施主天庭饱满地角方圆,眉宇间尽带祥瑞之色,想来小施主便是老衲的师傅所说的天命贵女了。”
啊?
怎么忽然改剧本台词了?
宁妍狐疑:“天命贵女?你师父?”
了然大师点点头;“正是,老衲的师父乃护国寺上一任方丈缘无大师,数十年前曾奉先皇旨意替大宁的国运批命。彼时窥得一丝天机,曾言二十年后皇家出贵女,可以镇山河。”
“如今掐指一算,正好十七年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