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皇亲国戚,即便是进宫请安也得先往宫里打个招呼。且通常情况下,多是由长辈带着小辈一起来的,怎么这位梓安姐姐一个人到这坤宁宫来了?
皇后在床前坐下:“还不是为了她的婚事。”
“啊?”这下宁妍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既然涉及婚事,那荣亲王妃为何没有一同进宫来?
皇后娘娘却悠悠叹了口气,知道她将过去的事全然忘记了,只得将那些陈年旧账翻出来再同她说一遍:“梓安的亲生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便去世了,现在的荣亲王妃乃是荣亲王后来再娶的续弦。”
稍微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她乃太子太傅之女。”
陈太傅老来得女,自然是将唯一的千金视为掌上明珠。当初本属意将她送进宫来长伴当今左右,怎料那陈姑娘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看上了荣亲王。那时荣亲王丧妻已有五年,陈太傅大叹天命难料,也只得遂了女儿的心愿。
宁妍点头,原来是继母那一挂的,挂不得对她的婚事不上心。
“那梓安姐姐今日进宫是想让母后给她做主婚事?”
“非也,”皇后娘娘脸色凝重地摇头,“你父皇去年已将她许给威远大将军的长子徐珺是。”
威远大将军?官二代?那应该不算低嫁,为何还为婚事进宫?
话未出口,母后娘娘却好似早已料到她心里的疑惑一般,抢先一步开口道:“威远大将军镇守北地多年,劳苦功高,皇上给他的封赏他都谢绝了,只去年元旦回京述职,对你父皇提了一个请求,让你父皇给他的长子徐珺是御赐一门好亲事。”
宁妍好奇道:“这个徐珺是看上了梓安姐姐?”
皇后娘娘又摇头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亲事是你父皇定的,此前二人没有瓜葛。只是这个徐珺是全然不似其父,不是个良人。”
宁妍皱眉:“既然如此,那父皇为何还将梓安姐姐——”
皇后娘娘道:“那徐珺是在外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谈吐不凡,又有科举功名在身,你父皇只以为他是个好的,哪料到他不过是个虚伪的小人,定亲之后依然日日流连梨园——”
皇后说到这儿突然卡壳,随即又道:“总之,等发现他的真面目时,已经来不及了。”
宁妍眨眨眼,母后娘娘陡然顿住没出口的话莫不是青楼?这样说来,那徐珺是确实是个伪君子,且不说他过去的生活是如何样子,单单定了亲还往这些声色场所跑,便教人对他失了好印象。
“所以梓安姐姐是想求母后替她退了这门亲事么?”
皇后第三次摇头,宁妍满头黑线,这背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复杂狗血的故事?居然如此挑战她这个写故事的人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