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丹趁机要踹他下面,老董就真不客气了。
半夜,乔欣翻遍了宿舍抽屉愣是没找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她胃疼,是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磨着人,可这地方叫外卖叫跑腿的送药都太偏了,没人肯来,她不会开车也出不去,微信里跟余丹撒娇。
同一时间在老董的豪宅里,余丹早睡了,裹在真丝被子里,露出整片的后背,趴着嘟囔了什么,手机响了一声,她听见了,可实在睁不开眼。就那么混沌了几秒,又睡实过去。
一旁刚才的主要出力选手这会儿半点没觉得累,还有精神看报表,听见声响把报表放下,摸过去把手机拿了,轻轻叫了余丹一声。余丹没应,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人还是没醒。
于是大胆地把人手指拎起来在手机上解了锁,又轻轻放开,自己躲一旁往余丹手机上录了自己的指纹。
真不愧是干大事的,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他不放心,不是对余丹不放心,是不放心外头那些男狐狸精,总看余丹微信里同时聊着好几个人,比他年轻混蛋的时候业务都忙。他可不能就这么看着男狐狸精勾引他女人,得防范于未然。
余丹翻了个身,睡着了还骂:“董建然你个王八蛋操!”
老董乐了,知道把人做狠了,决定修身养性几天。手机划开来翻聊天记录,把那些男狐狸精的微信号都删了,再把乔欣说自己的话截图发给关二腾,然后删了聊天窗口,把手机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后用自己的手机跟关二腾说:“赶紧的,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这个点蓝白早下课了,关腾腾盘腿坐在天台给木头涂药,手机响时瞄了眼,然后就没在管。木头呜呜地把狗头搭在他膝盖上,乌溜溜的眼珠子水汪汪地看着主人,然后用鼻尖顶了顶他,似乎要将他顶走。
“嘶。”关某人装淡定,狗屁股打一下,“不许调皮。”
木头又趴回去,喉咙里呜呜地。
给它后颈涂药的手指缓缓停下来,似乎忘了要干什么,一道凉爽的风刮过,关腾腾突然活了,两腿一收站起来,狗脑袋一下掉在地上,木头汪一声。
他揉揉狗头:“我出去一下。”
大狗甩着尾巴目送主人离开,重新趴回它的豪华狗屋里,眼巴巴望着晦暗天空,思念它的相好母狗,祈祷在它养病期间那小姑娘千万别被其他野狗勾走了。
关腾腾骑着机车一路飞驰,路上买了药买了粥,城郊相接的地方有个路灯坏了,他车速快一下没刹住,到了近前才看见路中间一块修路的大石头,方向盘往旁边一打,车身擦着地面避开,惯性带了好几米才停下。
粥撒了一地,关腾腾喘着粗气把车扶起来,把石头搬到路边,没顾得上胳膊和腿上的擦伤,轰了油门继续走。
心跳得比风速快,想见乔欣的渴望强烈到几秒都觉得多,只希望这条路能短一点。
印厂门卫不认得他,拦着不让进,关腾腾一身狼狈,脚上淌着血,他没办法,车退出来,绕着印厂走一圈,选了个梢矮的围墙,单手一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