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浑身青白,青紫的尸斑遍布全身,即便昏迷着也面露痛苦之色,是不是激灵挺起胸膛颤抖,像是痛苦到极致的垂死挣扎。
早已没有个人样,看这瘦骨嶙峋的模样,活像是哪里挖出来的怪物一般。
顾衔竹心态稳,也不怕这些,捂的严严实实皱眉思量着药方,等着他们喝药后的反应。
见两人出现在窗边,走过去把人往后赶了赶,隔着窗交代:“师妹,此事事关重大,师兄最近就不回去了,伤药已经调好了在我房间里,你……”
他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又不甘的看了宁怀赟一眼,不情不愿道:“宁公子,我师妹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说的认真,宁怀赟也应的认真。
他点了点头,星眸晦暗深邃,认真的凝视着顾衔竹,如同接下什么使命一般十分郑重:“当然,师兄放心。”
“这件事,我们也会好好查的。”
“……注意安全。”顾衔竹不放心的叮嘱着。
看着顾祈霖的目光十分忧虑,简直都要担心坏了。
秦缘在一旁不悦的说:“顾姑娘可比你好养活多了,你在里面才要注意。”
“哪有……”赫然被揭短,顾衔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瞥向四周。
两人默契将地方让出,留给他们。
后院还算安静,前面的柜台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嘈杂的很,混杂着哭诉与怒骂,零星混杂着几句大夫无力的辩解。
“什么叫救不活了?我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救不活了?”
“你别以为衙门的人过来我就怕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砸了你这医馆!”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给你……”
……
嘈杂的柜台前,一对夫妻正与大夫对峙着,一个哭一个闹,直接把医馆变成了集市,那男人的嗓门大的很,几乎能把屋顶给掀了。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竟是当着几个衙役的面就要对地方动手。
顾祈霖目光一凝,脚下挑起一个东西,飞踢出去。
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击向那人手腕。
那人“啊”的惨叫一声,随即被反应过来的衙役摁倒在地。
即便如此口中怒骂着:“你们这群狗奴才,披了身官皮别以为我就怕你们!还不快把爷爷我放…啊!”
到嘴的怒骂伴随着碾在手背上的痛苦,碾碎在男人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