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继续说道:“找回来了,三爷,只见着了尸体,东西不见了。”
“您看,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什么?”老者斜睨一眼,冷哼道:“早说过要低调行事,这回一次性折了那么多兄弟,怕不是个好惹的,死就死了,别自找麻烦。”
男人连忙低头说是。
等老者回了屋子,一个兄弟凑上前说:“哥,我看那老巫师这几天都来,钱是越给越多,那土真的有那么值钱吗?”
男人瞥了眼门口,不屑的淬了一声:“值什么钱,有钱人都讲究,埋地的土都要炒熟了,加了点药材,又吃不死人,给你送钱还不要。”
“三爷不是说低调行事吗……”兄弟挠挠头,看了眼屋子,哆嗦着闭了嘴。
随着人声落下,独屋彻底没了声息,随了夜晚的宁静,再没有动静。
清晨时分。
小屋里酝酿起清晨的炊烟,袅袅腾空飞旋蔓延,逸散在风中。
屋主人早早的起锅煎药,做起了早膳。
还未至清晨天光明亮时分,天色还蒙蒙黯淡,露珠垂在叶尖,正滚滚低落。
秦缘带着一身晨练后的清露水汽,没有见外的推开西边的房门,顾衔竹作为医者显然没有她那么好的精神,自觉柔弱还在床上睡着。
猛然被推醒,他“唔”了一声,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面对床外,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顾衔竹还未彻底清醒,声音中带着随时可能睡回去的迷茫倦意,睁开眼时眸色蒙蒙迷离,如鹿一般无害温驯的眸中流转着困倦水意。
一张清俊的面皮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在被窝里睡得正好,浮起健康的绯红,更显得面如冠玉白皙透亮,本是温雅宽和的面容,含糊说话时又透露出几分笨拙的温驯。
只觉一句,白里透红,秀色可餐。
面对清晨美色刺激,秦缘面不改色,语气冷静:“我今早去处理尸体,人搬没了。”
袭击宁怀赟与顾祈霖的人身份不是寻常百姓,看着是亡命之徒,身上应是有命案在的,秦缘与顾衔竹在江湖行走多年,原是打算清理痕迹就地埋了。
但昨日宁怀赟醒来,说那些人是盗墓者,听闻他们当时连带着明器一起弄回来了,便提议说去报官,将此事交由官府处理。
今早秦缘便是打算去把那些尸体送往官府,谁知尸体被人动作,她怕贼人同伙就在附近,没敢多留。
听到她说尸体被人动作,顾衔瞬时睁开双眼,他轻皱眉,思索之后当机立断。
“既然被人动过,因是还有贼人,就怕引来报复。我们收拾一下,今日先进城去,找个医馆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