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些住在城外的农户声称曾遇见过白牡丹的鬼魂,咿咿呀呀的唱个曲子,幽幽呜呜的。
问究竟是何人杀了她。
这等传言传来传去,却没有传入宁、顾二人的耳中。
他们在城外过着休闲日子,算准了先前将请帖转给他们的商人回来了,收拾收拾准备去拜访一下,替林大当家问个安。
一入城里,便觉城中气氛诡异,原先处处鲜花妆点的地方早已将花朵扯下,国色天香的牡丹更是再难见一枝。
他们没有注意,去了那商户家中,就见外边挂着白绸,来往亲人皆一身素缟,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在屋中萦绕。
门口站着这家的次子,将两人寻来,忙上前询问:“两位可是来吊唁的?”
“你们这是有丧事?”宁怀赟实在惊讶,心里有些不好的念头。
次子擦了擦眼泪,面露伤感:“是我父亲,先前遭人谋害,两位可是父亲的客人?”
“先前得他转赠一封请帖,帮了大忙,特来道谢。”宁怀赟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回头看了看顾祈霖,话锋一转道:“不知可否让我们二人去上柱香?”
次子自无不可:“两位随我来。”
他们进去给死者上了柱香,旁敲侧击之下,才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三日前家中突然来了一位古怪的北州来客,自称是死者的故友,见了面偏是什么也不说,走近之后直接动手将死者杀害。
他动了手之后不慌不忙,冷静异常,还提醒他们去告官,实在是把他们全家吓得够呛。
说到这里,次子神情奇怪:“那人实在奇怪,据说身上还有一桩沉船大案,应是今日庭审罢。”
宁怀赟看他虽是悲伤却并没有过多在意凶手,不由微挑眉问他:“你不好奇这些吗?”
“好奇这些做什么?左右再好奇,也是衙门的事,等衙门判决下来就都知道了。”次子闻言笑笑,倒是个想得开的。
宁怀赟也配合着笑笑。
出了门,转头就往衙门里走。
他怀疑凶手是许幕。
顾祈霖若有所思:“这个人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许幕特意来杀他,定然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又偏是不跑不藏任由衙门抓人,实在是奇怪。
宁怀赟也觉得奇怪。
两人塞了点银子进衙门,正巧是瞧见许幕被看押着出来,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神情没有快意更没有失意。
见宁怀赟与顾祈霖迎面走来,他才抬头露出些许笑意。
“为什么要杀人?”宁怀赟在他面前站定。
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