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眉头一紧,她从小就是个特别聪明的姑娘,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总是在家里长辈们允可的范围内,给自己划出最大的自由。
以往,父亲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没收了她新买的一辆跑车,因为她一时手痒,在试车的时候,一连超速了几百公里,可转眼,父亲就送了她一套价值百万美元的珍珠首饰做为补偿。
断绝生活来源?
那可是安妮斯顿.赫斯特才会经常享受到的待遇!
奥利维亚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父亲?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她没有具体的说自己做了什么,她毫不怀疑,此时此刻,远在欧洲公务的父亲,一定把发生过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小-小-的-恶-作-剧?”摩根先生语速极度缓慢的重复着女儿的话,声音中透露出的危险气息让奥利维亚的心一颤,“你知道,因为你的行为,让我们的盟友,我的老朋友,你称为罗勒叔叔的那位先生,丢掉了他的饭碗吗?!”
“去道歉!”摩根先生言简意赅的下了最后通牒,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奥利维亚握着手机,久久未动,洛克菲勒小姐无意间瞥到她苍白的脸,忍不住担心的扶住了她的肩:“亲爱的奥利维亚,你怎么了?!”
奥利维亚眨了眨眼,恍惚的摆了摆手,“没什么。”
话罢,她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不远处的年轻团长身上,后者一身黑色西装,挺拔俊朗,面带浅笑,和刚踏进宴会厅时一般无二。
他的身边依然围绕了许多年轻客人,这些客人们的脸上,却不复他刚刚和年轻剑客比试完时流露出的热情。
他们努力隐藏着自己的好奇,拘谨的,矜持的,和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客人交流着——那也是奥利维亚最熟悉的神情,正是他们彼此之间打交道时常常保持的状态。
毫无疑问,这些出身高贵的年轻客人们,已经把华国代表团的年轻团长,当做了同一阶层对待。
奥利维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僵硬的唇角向上勾了一勾,抬起脚,磨磨蹭蹭的向着她的恶作剧对象走去。
时间再慢也有限,她到底还是走到了年轻团长身边,她直直的看向对方,双唇动了又动,始终如鲠在喉,残存的最后一点骄傲,令她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关城眼角余光瞥到穿着西装的年轻女孩站在一旁的窘迫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对于这位异国美人给自己挖的坑,他倒不是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