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衣替他说:“相比于你师尊,你只是更加相信那个莫名其妙的天道预示,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半疯女人。”
“不是的!”
般剑快急死了,但除了矢口否认,在他为数不多的词汇量中很难积攒出一套说辞。
楚澜衣满面悲伤,仰天自嘲,又摇头摇头。
“你放手吧,我管不了你了,你以后……”楚澜衣深吸一口气,一脸悲恸不舍,又狠心咬牙,做足了痛苦不堪的模样,“你以后在外面莫要那么冲动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暗自蹙眉,自嘲一笑。
“算了,你以后要怎么样,我也管不到,你……”走吧这两个字还未吐出来,就被般剑一把抱住大腿。
楚澜衣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掌心荷叶中盛放的清水摇摇晃晃滚出叶缘,将紧张兮兮的青年头顶打了个透湿。
般剑从未这么紧张过,那颗石头心里生出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师尊别逐我出师门!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无父无母,石头里生出来的,算是这个世界的怪胎,是异类,唯有楚澜衣待他好,收他为徒,他不想再回到那种孤独漂泊之中。
青年急道:“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不相信师尊,我不该对付小师妹,我不该相信外人的胡言乱语……”
他认错认地诚恳,心中却想着自己既然打不过辛染,又不能说服师尊离那丫头远点,还不如借机守在他们身边,要是辛染对师尊不利,他还能阻拦一二。
般剑感受到一只手覆上他的头顶,慈祥地抚摸他的头发,师尊叹了口气,一副不忍的模样。
而后释然道:“罢了。”
般剑终于松了半口气,“师尊不恼弟子了?”
楚澜衣为难的神色在脸上浮了一圈,保证能被般剑看到,而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点了点头。
般剑一口气终于松完。
浑然不知楚澜衣的心思。
楚澜衣计划得逞,心底暗笑,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他一时间很难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靠老本行忽悠他二徒弟。
这对师徒上慈下孝,画面忽然温馨起来,至少在楚澜衣和般剑眼里是。
“师尊……”
“好徒儿。”
“师尊!”
“徒弟乖!”
“师尊……小心!”
飞快掷到楚澜衣面前的石子被般剑伸手拦截,而另一枚已经打中般剑的腿,毫不留情力道极大,般剑却发现,只有那枚击中他的石子无比准确,袭向楚澜衣的那枚完全避开楚澜衣的身体,就算他不出手,也不会砸到楚澜衣。
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