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经纪人将一沓稿件狠砸在茶几上,力道太大声音响脆,纸屑飞舞了漫天,随着渐落,露出两人。
经纪人气得浑身颤抖,狠狠痛斥着。
而面前被他训斥的男人却叠着腿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松快,甚至眼底还隐隐透露着被刻意遮掩又难以隐藏的兴奋。
是楚澜衣,不再是少年模样,看起来莫约二十来岁。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额发柔软地落下,略微遮住一只眼眸,啪嗒啪嗒地开合着掌心的打火机。
面对经纪人的嗔怒,他甚至都没抬眼多看。
“楚澜衣,你不要以为自己稳坐影帝的位置就能这么乱来,你好好的干嘛要公开这种合同?你是嫌自己的星途走地太顺畅吗?”
“得罪了他们,你能捞到什么好?”
面对经纪人的咄咄诘问,楚澜衣沉默不语,甚至有几分他骂地越凶,他越兴奋地趋势。
青年只是抬手从烟盒抽出一支细烟,啪嗒一声点上火,深吸一口吐出霭青色的烟雾。
他眯着眼,仿佛透过那恍若能通灵的烟雾回望地下室给他换心脏的医生,又仿佛能借助这种幻觉再看见一次那个女孩。
烟燃过半。
最后,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摁灭了烟蒂,拂起自己的额发,目光依旧冷硬地睨着经纪人,嗓音都是冰的,像极了辛染所认识的凌微仙尊。
“说完了就走吧,解决不了就别解决了。”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经纪人真是被他气地直跺脚,恨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脑子有病的疯子!
“这么多年,我一直帮你铺路,公司一直……”他还没说完一直怎么样就被楚澜衣打断。
楚澜衣:“你赚的也不少,好歹我没给你供出来,你还要怎么样?”
“你……!”
经纪人涨红了脸,回想起如今的局势,他知道自己现下无事已经是楚澜衣嘴下留情了。
他真想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是疯子才干得出来的事,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他来是最后想试图骂醒他。
奈何这人是真的油盐不进,他再说下去难保楚澜衣不会真的像个疯子一样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而连累他。
只能气愤地跺脚离开。
经纪人走了之后,楚澜衣讷讷着呆坐了一会儿,开了一瓶酒,熄了屋里的光,然后倚靠着落地窗,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酒意微醺,他盯着落地窗上倒影出的自己的影子。
如往常一般,自顾自地开口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他举起酒杯,对着影子做出干杯的动作,笑意渐浓。
“恭喜你呀,就快扳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