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凉薄的。
她皱眉看着掌心的脊骨,她真的想要这个东西吗?
直到身边的魔使说:“尊上,这具尸体要如何处置?和以前一样送去血池融了吗?”
她倏然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怔忡很久,难以置信地狠狠蹬着楚澜衣。
尸体?
怎么会是尸体?
他是修仙之人,被剖了血肉剥了脊骨也不至于会死,她要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他就必须活着。
她没让他死,他就不许死。
哪来不长眼的居然诅咒他死?
辛染眼底浮现出暗红,她狠睨那魔使,一脚将人踹下长阶,踹断了那魔使的肋骨。
近乎疯魔一般。
“谁说他死了?谁说他死了?!本座允许了吗?”
“本座……不许……”
“楚澜衣!你别死,本座还不许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让整个修仙界给你陪葬,你必须活着……”
眼前脊骨还包裹在血肉之中,只要她的指尖再往里刺深一点,在往下这么一剌,将皮肤和血肉都剖开,就能见到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那截……她渴念已久的脊骨。
可是……
当她听到楚澜衣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声后,她犹豫了。
明明眼底的欲·望都要奔涌而出,明明嗜血的渴念都要将她淹没,她却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因克制而浑身颤抖,因不甘而激烈喘息。
她要他脊骨,她也要他活着。
她现在还不想要他的命,他便不许死。
上辈子,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他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死作为对她的报复?
她又怨又恨,又无奈。
女孩子闭了闭眼,空气中除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还有楚澜衣浑身的岭梅冷香,也许真的是冷香起了抑制躁郁的作用,她深嗅几息,却还觉得不够。
尽管入冬,前几日还下了几场雪,辛染穿地又单薄,可她浑身是热的,是血液翻涌的。
露出森然白骨的指尖渐渐愈合,包裹上皮肉。
唯独楚澜衣后颈上,那条鲜红的细线顶端还绽着一滴靡丽的血珠。
辛染找回自己意识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顺着本能,将微凉的双唇一点点贴覆在楚澜衣温热的皮肤上,那点属于这个男人的血液沾染在她的双唇上,一点点晕开,像是在唇上点了胭脂。
在尚且稚嫩干净的少女脸上头一次显现出了馥郁靡丽的妖艳感。
他身上的岭梅冷香好香,他体内的血更香。
无论前世今生,辛染对男女之事并无太多研究,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兴趣,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渴望,那就去汲取。
想要,那就去占有。
女孩子身形娇俏,翻身上榻侧躺在楚澜衣身后,也占据不了多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