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没有。”
青年蓦地憋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
只觉得腰间的香囊是什么洪水猛兽,是什么毒药鸩酒,恨不得马上给摘下来,又碍着辛染这个当事人就站在旁边,他为自己一时意气的许诺而左右为难。
楚澜衣笑笑道:“那要是琼华也传出你与小染互许终身,你又如何自处?”
“怎么可能!我……辛染是我师妹,我问心无愧!”
“巧了,我也是,小染只是我徒弟,那些谣言不可信。”
何岩这下真说不出话了,他只想赶紧摘了烫手的香囊,但君子重诺,他需征询辛染的认同,当着楚澜衣的面确实不好和辛染提赌约的事,便先行离开了。
楚澜衣微眯着眼,在那香囊上来回梭巡了好几圈,直到何岩出了凌霄峰的结界。
在辛染眼中,她觉得楚澜衣很在意那香囊,却又憋着不说,这次是故意找个借口挖苦何岩。
她觉得他酸,但她没证据。
何况,楚澜衣好端端的让她搬来凌霄峰住做什么?
他就那么想见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楚澜衣喜静,从不愿被打扰,一个人在凌霄峰一待就是几百年。
人的脾性不会变。
但楚澜衣现在的样子,让她恍惚了。
辛染很确定楚澜衣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师兄师姐是不一样的。
辛染:“师尊若是喜欢那香囊,小染改日也给您做一个。”
这话给楚澜衣整不会了。
他倒不知她还会做女红。
想到原著中杀人如麻的女魔头静下心,夜里挑灯,捧着绣撑子玉指拈着丝线,翘出兰花指一针一线镌绣着香囊,那画面让楚澜衣浑身恶寒,难以置信,却又异常期待。
楚澜衣微眯起眼睛,柔和地看着辛染,温润地答了一声。
“好啊,那……为师等着。”
楚澜衣是这样想的,他对香囊不感兴趣,也不是要和谁攀比,他觉得哪怕只是在游戏中获得一个大boss的关键道具也是挺好的,不要白不要。
他又联想起李莫愁给她男人的手帕最后还起到了保命作用呢。
对,不要白不要。
辛染答应地好好的,就下凌霄峰去收拾行李了。
楚澜衣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甜点,一双因皮相矜贵而冷冽的凤眸都不由得微弯了弯,好似系统跑路这件事都可以不计较了,开开心心斜靠在藤椅上,摇晃着,品尝着属于这个世界的点心。
味道不错,却和他以前常吃的还是有差别的,回想起前世每每杀青后分到的那块蛋糕,那个时候他嫌弃那蛋糕工业糖精太重了,轻抿了一口意思一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