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我又痛还要安慰你。”
宁舒慌乱地擦着脸,“我不哭,我没有哭,我来挡着他。”
就算是为了伐天把神纹画出来,他能够逃出去也好。
如果两个人都走不掉了,那么能有一个人走掉也好。
越来越近的举手,仿佛天地暗沉下来,朝他们扣来,带着不可抗拒,睥睨天地的力量。
伐天坐了下来,没有了另一条腿,他的动作缓慢而踉跄,一时间没有习惯。
他开始画神纹。
宁舒紧紧咬着嘴唇,从一开始,他们的力量就是受到重创,本来胜太叔的几率就小,现在的几率就更小了。
宁舒觉得自己可能折在这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伐天,太小了,也瘦弱了。
我他吗只是想要活着,活着而已,她从我想过要夺权,也没有想过要据他们的东西为己有。
只是想要活着,没想过偷窃太叔和组织的力量。
既然她的手和指甲能够伤到太叔,那么就有一点力量能够抵御这样的力量,哪怕为伐天争取一点点的时候。
她看着小耗子为了李温撞向了巨手,那个时候她有些不明白,因为李温对小耗子真的非常冷淡。
但她现在明白,有些人值得自己用生命守护,仅仅是因为那点温暖,那点温暖能够温暖她满目疮痍的心。
绝世武功其实也是一个东西,献出去又何妨,可是她的心里不甘心,受到了伤害不会消失。
他们是没错,可是我就该承受伤害,因为心里不甘,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决不妥协。
就是对这个组织没有一点归属感,没有一点感情。
凭什么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和物,付出自己拥有的东西。
但凡少承受一些,她也许就呆在这里,也许会受点委屈真的就拿出来了。
“你他吗给我去死。”宁舒捏着拳头,神情坚毅,义无反顾地对上了那只巨手。
拳头对上那只巨手,宁舒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巨大锤子砸中了,整个意识都出现了裂缝。
宁舒头晕目眩,灵魂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开始寸寸消散。
壁画之中的太叔被力量反弹得退后了几步,他拧着眉头,表情森冷,举起的手,五指相握,那只巨手用力一抓。
迸发出了更大的力量,让宁舒的灵魂崩溃得更快了。
宁舒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艰难回头看了一眼伐天,每次看到伐天的断腿,宁舒鼻头就酸。
如果自己的意识消散了,会不会诞生一个新的‘宁舒’出来,自己从此就消散了。
宁舒看着压着自己的大手,逃无可逃,庞大为威严的力量,压得她无法动弹。
犹如砧板上的死鱼,打不过,死亡避不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