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天斜眼看了宁舒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泥巴玩多了，而不是到餐馆去帮忙呢？”
宁舒的脸上浮现出了愧疚的神色，“唉，瞧我说话就是这样，看你手法这么熟练，第一感觉就是你晚了好多泥巴。”
“你给了我这样的错觉，也不能怪我。”
伐天：“我没有怪你，我本来就是玩的泥巴。”
宁舒：……
这孩子？！
所以，在幼崽所泥浆里打滚也是有你的对不对。
伐天神色认真，脑中不断地思索，手中不断地捏着形状，宁舒也不敢打扰他。
直勾勾地盯着伐天的手，两只手忙碌着。
没多久，一个雏形就出现了，是一只耗子，只是大体的轮廓，其他的都还没有出来。
框架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比较精细的。
等伐天空手了，宁舒问道：“那要不要上色呢。”
小耗子的毛是银色的，是不是还得找点银色的颜料。
伐天摇摇头，“不用了，捏好了就行了。”
宁舒默默看着，看着那粗糙的轮廓，在伐天的巧手下，毫毛毕现，近看那些毫毛是用头发一根一根压出来的轮廓。
但是远看就相当逼真了，接下来就是眼睛，眼睛决定一个画作有没有灵魂，画龙点睛。
伐天停住了，显然在点睛这个地方有点为难，亦或者是没有画出小耗子的神韵来。
宁舒建议道：“小耗子面对李温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但同时又有虚空生灵的高傲。”
“你试一下从这方面出手。”
小耗子一个虚空生灵，面对李温的时候，是有点自卑的。
这大约就是爱吧，在外面日天日地日宇宙，但是在李温的面前，就觉得自己屁都不是一个。
伐天歪着头看着泥塑，拧着眉头还是没有办法下手，说道：“我再想想吧，暂时弄不出来。”
宁舒说道：“我觉得我现在可以把长伯，桑良，太叔一帮人按在地上摩擦，叫我爸爸。”
伐天顿时露出了‘你在搞笑’担忧又怜悯的表情，“你怎么？”
宁舒立刻说道：“小耗子就是这种表情，李温是小耗子最大的执念，你想想你有没有什么，求而不得，求死都得不到的，你再试一下。”
虽然是为了给伐天找灵感，但是伐天的表情还是成功让宁舒不爽。
这差距太大了，导致伐天一点都看不好自己。
倒不是宁舒非要把桑良他们按在地上摩擦，而是以他们为标杆来衡量自己的实力。
当自己达到了他们那样的实力，就能够在虚空之中溜达了。
至少有自保的实力了。
将来法则海真的出了问题，组织解散了，也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