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簿,铁定是做了假,当不成真的!”贾三春一直在争辩,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大手笔,让她满心诧异和恐惧,抬眼一瞬,看着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等着她如何解释。
张伯却一脸黑沉,这边将账簿递给了贺有德,浅声说道:“老爷,此事,还请您定夺。"
"你既然说张伯诬陷与你,那便请张伯将这当天之事,——说道一声,倒也是了了你的疑虑。”张伯在发现贾三春有这么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小心提醒过几次,可次次贺正昂皆说贾氏抚养贾三春长大,尽点孝心是应该的,却也忽略了次次的大手笔。
贺全安站在一旁,看着眼下的状况,心不由跟着叹息了一口气,随后摇晃了一下头,浅声说道:“管事的是谁?怎么未曾竭力阻止?难怪大哥前几日铺子亏空得厉害。
贺正昂此时无话可说,一切事物他都是清楚,只是未曾细问,也心知铺子亏空,又爱面子,不愿与贾氏计较。
如此一来二去,反倒是助长了这歪风。
季瑾筠伸手轻揽了贺全安的手,示意他此事勿管。
贾三春眉目里皆是恐惧,完全没有办法对其进行解释,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相公,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啊!”贾三春转眼看向贺正昂,手紧握成了拳头,心中惆怅。
张伯此时再一次高声扬起,“大少爷,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经营首饰铺子期间,进货压货,收入早早亏空,做假账,这是你的账簿,上面的面额可观,而我这里,却记得很清楚,处处都是大红圈,你已经将你自己大额的工钱,补了空,却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
“拆东墙补西墙,你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却未曾想到会有一天两边墙倒,你彻底没了主意,你中途有一次是谁给了你资金,这才周转了过来?"
贺全安听着这话,心中清楚,那一次的银子,便是他给出来的。
而季瑾筠被绑架,亦是贺正昂为银子而闹出来的事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摊开在明面上一算,贺正昂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余粮,这么多年所赚来的银子,早已经负债累累,这个缺口上,根本就是脸补都补不上。
贺全安眸子一沉,长叹息了一口气,“大哥,如此这番,你是否还要分家?
“分......"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说话!”贺正昂怒声说道。
贺有德听着这话,心中稍微欣慰,终归是看明白了自己应当如何做,可谁曾想,贺正昂此刻却突然改口说道,“这家,既然已经提出来要分了,我欠了多少银子,以及能分多少,就此来抵。
"大哥,你怎么就这般执迷不悟呢?”贺全安气的手扶着额头,来回走动了好几圈,欲言又止。
“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不似你一般,这么多年过得舒坦!”贺正昂突然一句,将整个事态,带入了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