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偷!”尽管刀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肤,下一秒就可能命丧黄泉,三子仍旧一口咬定他没有偷过。
“哼!小毛贼嘴还挺硬,不让你见点血,以为我老封不敢砍了你!”封青说罢,大刀扬起。
太无法无天了!季锦筠眼睛瞪得浑圆,还以为这人实在吓唬小伙计,可出刀的狠厉,哪里只是恐吓。
“住手!”季锦筠出言阻止。还在即时,在刀落在距离三子脖间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封青,主子怎容你如此胡闹!”沈月寒也推开封青的刀,低声的说道。
“你懂什么,还不是主子吩咐的。”封青将刀收回刀鞘,在进门的一瞬间忍不住腹诽。
沈月寒一挥衣袖,懒得和封青争辩。目光却是看向了喝止住封青的季锦筠。
做我做什么,冤枉好人不自知,你的脑子对得起自己那张俊脸吗?季锦筠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
“掌柜,我家主子给过他机会了,既然不珍惜,那就送去官府吧。”沈月寒很快收回目光。
他不想再在三子身上浪费时间,丢失的东西对寻常百姓来说珍贵异常,对他们来说只是寻常物件。
来平安镇,主子另有要事,为了区区玉佩打动干戈,实在有些本末倒置。
送去官府,县官自会有罪治罪,无罪洗冤。
瘫在地上的掌柜听到官府,吓得破的稀碎的胆子,再次雪上加霜。
“他又没偷过!送去官府来个屈打成招,岂不是冤枉好人?”
义兄原谅,我这么说也是迫不得已,完全没有说你不辨是非,屈打成招的意思。季锦筠面上淡然,心里慌得一逼。祈祷着,千万别传到杜灵洲耳朵里。
“哦?姑娘为何如此笃定?”
这次出现的又是另外一人,封青和一个少年落后一步跟在后面,身边站了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看样子和刘向文的年纪差不多大小。沈月寒看到男子出来,低头微微行了一礼,占到了男子的身后。
从众人的一些动作,季锦筠不难看出,最后出现的才是大佬,是沈月寒和封青几人的主子。
烟罗凌缎,由海外传进的蚕种所吐之丝所致,成衣后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如烟似雾,故此得名烟罗凌缎。此蚕只在春季吐丝方才有此异象,并且吐丝极少。
而且海外蚕种只有在南方的南风城可以存活吐丝,北方只有耳闻,不可见其真容。故而烟罗凌缎千金一尺,有市无价。整个顺宁府都不存在布料,居然穿在男子的身上,加之男子身上的翠云暖玉,紫檀折扇。
豪,豪爷!季锦筠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抱住男子的大腿。
亏得她闲来无事读了不少杂书,不然要闹大笑话了。
按耐住抱大腿的冲动,季锦筠轻轻一笑颔首点头。可比刚才对沈月寒笑的真诚多了。
“伙计是不是小偷,公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心里羡慕的紧,不代表季锦筠说话的口气就会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