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人发鬓微乱，卷发半遮住香肩，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衬得肌肤似雪，外搭一件白色宽松外衫，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秦姝还没清醒，睡眼朦胧地靠在门上，撩起眼皮看了她们一眼，嗓音透着没睡醒的软糯：“来了。”
尾音微微扬起，似是带着一把小钩子，让李梦楠二人当场红了脸。
秦姝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转身往屋里走，没再搭理两人。
她拢紧纯白外衫，懒懒地斜倚在沙发上，等待意识彻底清醒过来。
李梦楠见秦姝没搭理她，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LV包和闺蜜的吹捧，低头看着一地的化妆品袋子，咬了咬牙，全部拿了起来。
两只手塞得满满当当，右臂被拽得酸痛，李梦楠吃力的往前走，姿势都摇晃起来，只可惜秦姝没看见她卖力的表演。
李梦楠抢功失败，恨恨地放下化妆品袋子。
秦姝听见动静，抬眸看向她。
李梦楠立刻提起精神，动作故意加重，意图表现她的劳累。
没想到秦姝竟蹙起了眉，语气不悦地说道：“轻一点，摔坏了你赔。”
李梦楠听见“赔”这个字，立刻老实了，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化妆品。
她还没来得及奇怪秦姝为何不吃这一套了，就听见她问道：“这些都从哪些柜台买的？”
李梦楠傻掉了。
秦姝从前人傻钱多，从不追问细节，这才给了她抢功的机会，为何如今完全相反了呢？
不仅是个人习惯，连样貌和气质也都变了。
不再木讷，一举一动都非常惊艳。
见李梦楠不回答，秦姝又问了一遍。
李梦楠：“……”
又不是她买的，她咋知道啊！
秦姝看着支支吾吾的李梦楠，有些不满地蹙起了眉。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用人的标准很高，像李梦楠这样的，她早开除八百个了。
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圆脸小助理，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摞小票，声音小得如蚊子哼哼：“我，我知道。”
她一张一张捋小票：“这些是城东的商场买的，那些是隔壁商场……对了，有几款缺货，我跑了几家都没买到。”
秦姝看着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助理，微微颔首：“这些都是你买的？”
小助理下意识看了眼李梦楠，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秦姝就当没听到这话，她如果连这都看不透，这些年就白混了。
她随意瞥了眼李梦楠，摆了摆手：“你被辞退了，这个月工资照发，明天不用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