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着幺儿是真着急,小跑着连头也不回答了她,“多谢姑姑。”
乔娘子收回视线,将那围兜放起来,自己亲自将那瓷碗一个个的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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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霜降,外头虽未曾起风,却是也有些寒气,幺儿便拿了件厚些的罗裙给沈非衣换上。
沈非衣有个习惯,平日里天气暖和时,她不爱散发,这发髻自己便能挽得,天气冷些,便只能散发遮着脖颈,好抵御些寒风。
她并不擅长挽这样的发髻,便只能浮玉动手。
沈非衣坐在铜镜前,一边选着发簪耳铛,一边由着浮玉梳发,“幺儿去做什么了?”
浮玉应道:“奴婢吩咐她去瞧瞧早膳,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说着,浮玉放下篦子,勾起一缕沈非衣耳边的长发,问道:“这几日无聊,公主今儿个可有想玩儿的?奴婢等会儿吩咐人陪着公主。”
岁玉宫被御林军围着,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外头的声响也丝毫传不到这岁玉宫,沈非衣左右什么也干不了,浮玉便想着法子找些事情来消遣。
沈非衣摇了摇头,“刚给她们放了假,今儿个就让他们休息吧,不必紧着我。”
知晓沈非衣的意思,浮玉闻言便也不再提,只是笑道:“公主还是心善,这宫里的活计并不多,她们哪一天不清闲的如休息一般?”
沈非衣从匣子里拿出一对东珠耳铛在耳边比划,“我又何尝不知?这宫里本就清闲,幺儿又热心,那一半的活都叫幺儿分了去,我这哪里是给她们放假呢。”
话并未直接点透,可浮玉也能听出来沈非衣的意思,而门外的幺儿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不过这话也自然是沈非衣说给幺儿听的。
她脚步顿了一顿,便撩起了帘子进来,对着沈非衣福礼,“公主,灶房那边的膳食不会儿便能备好。”
沈非衣闻言应了一声,因着对着铜镜,她便没有瞧她,而是背对着幺儿摆了摆手,“今儿休沐,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可自行休息。”
幺儿在沈非衣跟前伺候,浮玉不曾闲下来,她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便只是答道:“奴婢想在这候着公主。”
沈非衣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劝说,况且这幺儿时时在跟前,也不用浮玉再去盯着,自然是给她省了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