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回头去看身后跪着的亲人,再看向沈非衣时,眼里便又蓄上了泪水,“说之前,民女有一事相求,还望公主成全。”
沈非衣点了点头,示意她说。
见势,幺儿开口,“民女只希望公主能护好民女的家人和弟弟。”
闻言,沈非衣便摇了摇头,笑道:“不可。”
话落,便见幺儿眸子里泛着的希望当即便暗了下去,她咬住下唇,泪水止不住的滚落眼眶。
紧接着,沈非衣又开口,“为何只护着你的家人?本公主连你也能护得。”
这话说完后,幺儿眼里的灰败当即又亮了起来,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恨不得满满脸都写上“真的?”
沈非衣并不开口,而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沈非衣的肯定后,幺儿这才一一同沈非衣讲述了来龙去脉。
幺儿姓常,名唤常小幺,因着父母身体不好,哥哥便将自己卖出学艺,后来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几两银子,可父母实在是病重,这些银子只够抓药。
她便外出摆摊,挣些零碎的铜板维持家中开支。
后来有个人找上了她,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便是那荷包里的字条,之后就有了陷害沈非衣一事。
那人穿着一身黑,声音粗哑,头戴斗笠,个子也不高,不过七尺左右,连斗笠上头帷布都是黑色的,根本看不清相貌,
沈非衣闻言,便问道:“你觉得这人是男是女?”
幺儿摇了摇头,“辨不出来,个子不高,可声音却极为沙哑,斗笠的帷布极长,几乎要盖到腰间,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子猛地瞪大,“应是女子,当时她将纸条递给民女时,却将手遮着,民女见那人指尖极为好看,又细又白。”
“可有什么特征么?”
幺儿拧起眉头思忖了半晌,这才开口道:“那时天太黑,并不能看清楚,只是瞧见了那拇指的指甲很干净,甚至看不清月牙痕。”
这看不见月牙痕,便已经筛下去了许多人。
沈非衣这边同幺儿交谈时,另一边沈君晔面色虽不太好看,却也瞧不出什么猫腻来,只是靠在软椅上,端着茶盏一口口的抿着茶水,模样倒有些悠闲。
虽说并不明白沈君晔为何有这般态度,沈非衣如今也懒得去想。
她自是知道做这档子事,不会露出马甲,也并不指望幺儿能为她提供什么极为有利的消息,倒是没想到她能看出对方没有月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