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裴一顿,视线扫过沈非衣,忽而笑出了声,“吃的是喜欢的东西。”
男人眸子望过来时,沈非衣的视线还在沈裴身上放着,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再一起,沈非衣连忙挪来了眼。
她抿了抿唇,瞧着似是有些不自在。
沈裴那句“吃的是喜欢的东西”一直环绕在耳边久久不散,手里捏着的勺子出神。
直到太后看向她,喊了她一声,沈非衣才缓过来。
“想什么呢?”太后眼里含着笑。
沈非衣缓过来后,看了眼太后,又看了眼沈裴,大约猜测是两人议完了事,便连忙将勺子搁回碗里,频频摇头,“没、没什么。”
顿了顿,她又问道,“怎么了祖母?”
太后也不过多追问,便笑道,“哀家说,这几日天热,哀家带你们去山上避避暑,你跟玉凝去辞一下言白师傅。”
“哦哦。”沈非衣连忙点头,然后垂下了眸子。
用过早膳,沈裴并未走,似乎还有什么事,沈非衣便和秦玉凝率先走了。
太后此行只是带着宫中的女眷,以及朝中的几个夫人蜜友。
日子定在了后日,正巧明日沈非衣和秦玉凝有课,便借此机会去礼乐坊辞别言白。
两人翌日一早,便坐上了马车赶往礼乐坊。
两人来礼乐坊的次数倒也并未太过频繁,可每一次见,言白皆是一身的黑色,连带着那面纱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像是画上的人一般刻板。
与往常一样,沈非衣和秦玉凝也呆着面纱下了马车,小厮带这两人上了二楼往最里间走。
走到中间时,右侧的门突然吱吖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男子,正好与三人迎上,前后不过两步的距离。
男人定睛一看,认出了沈非衣和秦玉凝。
他即刻反应过来,先将身后的门慢慢关上,这才看向两人,“九妹和表妹又来学琴?”
沈非衣和秦玉凝各自福礼,皆点头应了一声,靠前一些的沈非衣便问道:“大哥怎么也在这里?”
沈君晔哈哈笑了两声,“我本来是想听言白师傅弹曲儿,怪不得见不到人,原是今日要来教二位妹妹,实在是赶得不巧。”
说罢,他顿了顿,便问道;“既然二位妹妹要学曲儿,可否介意邀请做哥哥的我,暂去旁听一番?”
这话说得彬彬有礼,询问也极为妥帖,即便实在介意,沈非衣也不好直接拒绝,点了点头,“自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