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闻言一愣,“好像也是这个理。”
闻言,沈君晔又对着齐默张开手,手心面对着他,“而且若是依你之见来看的话,那秦玉凝的手该如你我这般。”
沈君晔的手心宽大手指修长,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见势,齐默突然陷入了沉思,他虽说并未刻意去看秦玉凝的手,可站在两人面前时,那手护在沈非衣的臂弯上,确实是看到那手指如青葱一般细嫩,哪里像是能拿得动兵器的模样。
怀疑归怀疑,他又想到了太后寿辰那天秦玉凝舞的剑,“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秦玉凝还是有点东西的,那日她舞剑也足以瞧得出有些根基在里头。”
顿了顿,继续开口,“无论如何表哥也应当上心一些,况且这秦玉凝将来要是成了表嫂子,对我们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君晔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哦对了表哥,”齐默又忆起一事,便连忙开口,“我今天这礼乐坊一趟,还看到了戚云溪也在其中,估摸盯着的是九公主。”
一想到这个沈君晔就头疼,他并未接话,半晌后才冷笑了一声,语气极为鄙夷,“这戚云溪是沈裴的人,啧,我这四弟也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亲妹妹的主意也要打。”
说到了沈裴,沈君晔便觉得更头疼了,经祝繁一事,就可以看出,太后有些偏向沈裴的意思,连那查封酒楼和含波楼的权力也给了他。
只不过头疼归头疼,他倒还是极有把握的,那沈裴身后只有一个区区司朗,又如何能敌的过他?
他身后除了中书令,还有尚书令和翰林院。
思及此,他便话锋一转,问道:“那含波楼被沈裴查封后,里头的艺妓都哪去了?”
齐默:“那艺妓没有去处,都只能在含波楼里困着。”
沈君晔冷笑,“如此,那便挑几个给他送去宫里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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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头一日沈非衣去礼乐坊学琴,言白被她讽了一句后,后面几日再见她来,便不曾有过丝毫不妥的行为。
两人去礼乐坊的次数也并不频繁,不过是三五天去一次,一首古琴吟秦玉凝学了两回才学会,第三次再去时,那小间放着的便不再是古琴,而是古筝了。
秦玉凝有兴趣,也乐意去学,言白便只教秦玉凝。沈非衣则是在一旁看着听着,以此来消遣。
不过她倒也不是丝毫不学,只是看完之后,再自己捋个几遍,之后就闲在一边听。
这曲子要半生半熟才好,不然怎么让哥哥亲手教她呢?
临了晌午,两人用过膳后,便一同回了宫。
沈非衣一路去了东宫,却没瞧见沈裴的人。她大抵也猜得出沈裴这几天公事繁多,许是会忙一些,便自个儿去了书房等他,顺便又温习了一下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