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发愁,眉头也蹙起,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再挑个人罢,若是还不行。”
说到这,她眸色已经转为了幽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那就直接杀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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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玉宫这边,站在外头的浮玉只是看到沈裴进了屋,然后她们家公主的哭声也确实是停了,可不一会儿哭的更大声了。
就这么断断续续几个来回,她在外头已经来回走急的团团转,听着那哭声,她生怕是两人起了争执。
这若是真的起了争执,她们家公主也打不过太子啊!
而屋里这两位被误以为险些要打起来的两人——沈非衣看着沈裴慢慢靠近他,她甚至能感知到沈裴呼出的气息,在空中过渡扑过来时,带着些清凉。
她并没有推开沈裴,而是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哽着声音道,“所以哥哥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如今不能嫁人了,那哥哥还有教我的必要么?”
“哥哥若是真的想教,昨天晚上又怎会推开我?”
说罢,她抽出沈裴握着的手,然后垂眸解开腰间的系带,褪下左半侧肩头的衣裳,任其停在臂弯处。
少女雪白的肩头和脖颈当即便显出了两块暗红色的印记。
沈裴记得,昨晚他清醒过来时,小姑娘的肩头就已经是这样了,只是那时的颜色还泛着粉色,如今隔了一个晚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沈非衣指着肩上的红色,迎上沈裴的眸子,问道:“所以,哥哥是真的想教我,还是只是为了羞辱我?”
小姑娘的话问的太过犀利,沈裴的表情却是始终如一,静静的听着沈非衣说完,而后才抬手,握着沈非衣的腰扶起,淡淡的说了一句,“地上凉。”
说罢,又将她抱在了妆台上坐着,最后,那指尖才落在那片红痕上。
指腹压在上头轻轻揉搓,似乎要将那红色的淤痕揉搓开来,他并不回答沈非衣的话,而是问道:“疼么?”
沈裴问她疼么。
沈非衣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沈裴似乎也并不指望他开口,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开口道:“哥哥从来没有想过要羞辱温温。”
说罢,他迎上沈非衣的眸子,一字一句念的极轻,“要教温温也是真的。”
说着,他双手扶着沈非衣的肩头,然后慢慢凑近,薄唇又贴在了那淤痕的位置,柔软印上去后,才感知到一抹湿迹和温热。
还有一丝轻微的痒意。
淤痕的位置并不挨着,一个在肩头,一个在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