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楚晞再一次开口，抚着她侧脸的手掌不自觉微微一蹭。
清歌的酒意又有些泛上来，迷迷糊糊地就点下了头。
“那我们何时出发？”她比着手问。
“……上元节后？”楚晞带着询问的口吻。
清歌的脑袋越来越迷糊，一想到他应了此事，也管不得太多，点点头，“好。”
“那你现在可要起来？”楚晞手往下，想要扶着她的肩带她起来，“地上冷。”
“不。”
清歌摆摆手，“我觉得靠在这里很暖和，我还想喝酒。”
“不是说最后一杯吗？”
说了吗？
清歌早已记不清了，她摇摇头，双手索性搭在楚晞的膝盖上，仰着脑袋，满脸写着“再来一杯”。
楚晞无奈，温声道：“不喝酒了，我们也去外面看看烟花？”
清歌一顿，忽然一下子直起身子，楚晞原本弯着身，差点同她的脑袋撞到了一处。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正要问她做什么时，她却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脸。
“？”
清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晞，准确地说看着的是他的眼睛。
“清歌……”
楚晞刚要开口问什么，清歌便立刻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巴，一脸神秘。
“我现在也能看到烟花，”她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的疑惑，伸出手比划着，“你看，就在你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好漂亮。”
楚晞愣住了，一时间周围所有声音都像是消失了一般，他的所有感官只能注意到她无声的动作，认真又懵懂，还带着微醺的酒意。
他不敢眨眼，生怕她因此露出失望的神色，于是他只能不停地动着视线，一点点从她素净清秀的面颊上划过，最后落在那小巧红.润的唇瓣上。
清歌一直望着楚晞的眼睛，看着看着就发现他的视线微微往下移去，她有些不解，忍不住就朝前凑近。
结果她只是小小一个动作，面前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往后一退。
她猝不及防，因为手还捧着他的脸，整个人便被带着往前一冲，而后额头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
“唔……”
她疼得想要去揉，却不想另只手比她还早一步覆上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