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五年级之后就没有选过特劳妮教授的课程了,但她有时也会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
不知道是她有心还是无意,特劳妮教授曾经在四周无人时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嘶哑地说出了一句至今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层层重叠的梦境……需要拥有与之对抗的勇气才能真正前进……”
也许她其实是在说如果做了噩梦需要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并勇敢的驱散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特劳妮教授总是喜欢把很简单的话语说得非常高深莫测。
“你做的很好,塞德里克。”
我在塞德里克侧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也许在今晚的舞会上我可以和他聊聊有关这个噩梦的事。
一想到舞会,我就想起了那天在厨房里和闪闪的约定。
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拦下克劳奇先生并及时通知我。
这次由霍格沃茨主办的国际X巫师舞会是我唯一一个能够和克劳奇先生正面谈话也不会被人怀疑我在试图巴结三强争霸赛裁判的机会。
……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寝室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十五分。
我坐在床头柜前,对着一面小镜子调整自己的耳夹和头花。
赛妮亚在她床边的落地镜面前进行着最后的调整——她把平日里总是高高束起的头发散了下来,就跟那天晚上她从“约会”里回到宿舍一样。
距离她和乔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我在下午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赛妮亚。
有了这些天那一款洗发水的特别加持,赛妮亚火红色的长发始终柔顺地垂在脑后。
大概是因为舞会在礼堂里举办——赛妮亚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头发会被城堡外的寒风吹乱。
洛丽斯的鹅黄色一字肩晚礼服长裙效果在上身后有多惊艳,我已经提前领略了一次(洛丽斯试穿过一次)但在她今晚认真打扮过自己一番过后,我还是看直了眼睛。
“醒醒,我知道我今晚美炸了,”她拍了拍我的脸,“但你这头花怎么都戴歪了?”
我急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脑袋上那顶花确实因为转头的动作偏移了一些。
“我给你用咒语固定一下吧,”洛丽斯挥舞了一下魔杖,“好了,让我看看你身上还差点什么。”
她让我站起身,在她面前转一个圈。
我紧张地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转了小半圈。
“怎么样?”
我紧张地问。
“……你看起来像是今晚要去和塞德里克结婚。”
过了许久,洛丽斯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结婚?是我打扮得太庄重了吗?”我心里凉了一截,“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头花拿下来……”
“我只是在说你像新娘,”洛丽斯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谁都知道新娘都会是今晚最漂亮的人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洛丽斯。
她居然给了我这么高的一个评价。
“你那是什么眼神?”洛丽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耳朵却不小心红了起来,出卖了主人的真正想法,“你笑的真恶心——我要下楼去了!再见!”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