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关于姜左岩的身份一直在她脑海里打架,她一边觉得和他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一边又觉得他只是她的上司,如此往复地纠结,让她越想越乱。
“嗯,不过也不介意陪你多聊一会。”姜左岩也躺在了床上,一手撑在脑后,睡衣因为动作的幅度而露出了锁骨,看起来特别的……
禁|欲。
“哦……”张雨薇突然哑然,没了话题。
姜左岩动了动,起身靠坐在床上,床头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昏暗的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的更加清晰。
姜左岩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离开?”
张雨薇先是一愣,随后又摇摇头。就像以前上学时做题一样,她很想弄清楚谜底,可后来发现,考试并没有考那道题,回过头来也失去了解题的欲|望。
以前她很想知道姜左岩离开的原因,想给自己受过的委屈找到一个出口,也想偏执的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不要忘记他,不论这理由是好是坏,只要能让自己不要忘记就可以。
可后来两人再相遇后,她就突然想通了。她认识的姜左岩是一个坦荡正直的人,她喜欢他的原因只因为他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不愿说,她就不问,两人相处的一切都源于对他的信任。
可真的靠近真相时,她又有些退却了。她怕自己会因为曾经记恨过他而感到愧疚,也怕自己压抑已久的想法会忍不住再次复苏。
姜左岩笑了笑,洞悉了她的想法,他正了正神色,不疾不徐道,“以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好。”
听起来像是一个郑重其事的道歉,可张雨薇也明白,自己没什么资格接受。
她也起身靠坐在床头,若无其事地挤出一个微笑,“你不用抱歉呀,留下或离开都是你的事情,没必要对我有什么交代,我理解的。”
我又不是你的谁,可能在你眼中我和那些普通同学没有什么区别,去或留都是你的决定,我无权过问和干涉。
其实,张雨薇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她也不认为这算悲观,只是随着经历的多了,看得更加通透了。
没有谁一定要对谁负责。
“真这么想?”姜左岩认真地看着屏幕,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张雨薇被他看得心虚,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也不是,我也没那么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