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只不过在桐柳巷露个脸便有这么多人询问,若是在更大的地方呢?赵氏想得通透,即便是金子也要晃了人眼,别人才会知道你几斤几两。她们家金荷缺的是一个机会。
沈时舟忙了几日,刚得闲就被信国侯叫回侯府。沈玉瑾今日定亲他本不想回,但祖母也派人来他只好回去。
“今日是玉瑾定亲,你即便不愿,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在外人面前你和侯府是一体的,莫叫人看了笑话。”老太太开解孙子。
“孙儿知道。”他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祖母的话是一定听得进去。这个家除去过世的母亲只有祖母真心待他。
“你明白就好。”老太太欣慰地拍拍他,今日最小的孙女都定亲了,她忍不住问:“舟舟可有喜欢的人?你不成家祖母死也闭不上眼啊。”
别人家男儿十五六岁便把丫鬟偷偷往房里带,他家这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才能有才能就是不近女色。
早几年她还觉得这是好事,男儿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再成家更显男儿本事,可孙子都二十有五了,她怕等不到抱重孙的那一天。
沈时舟揉揉眉心,“祖母说的哪里话,大师都说您长命百岁,放心很快就让您见到孙媳妇。”
“真的?”老太太眼睛一亮,“是哪家姑娘?告诉祖母,我好给你张罗。”
“不急,我先去前院了,祖母好生歇着。”没影的事让他说什么,沈时舟赶紧溜。
老太太却笑得合不拢嘴,她吩咐身边人,“快把库房的单子拿来,我得看看哪些做聘礼合适。”
何嬷嬷笑道:“老祖宗您也太心急了。”
“能不急嘛,这都多少年了,今儿破天荒地说了这话,我看八九不离十,舟舟办事牢靠,他这么说就是心里有人了,他母亲不在,前院那两个又指望不上,可不得我想着。若是知道哪家姑娘可得快点下聘,明年说不定就能抱上重孙呢。”沈时舟随口一句安慰话,让老太太把聘礼都提前准备好了。
今日虽是定亲,宾客也来了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信国侯见长子到了,招手让他过去,又把段景章叫过来,“寸清,这是景章,今后同朝为官要相互照应。”沈时舟不咸不淡地与段景章见礼,段景章也不怎么热络。
这位本该志得意满的人却一脸阴郁,在座的人十分不解,但也没谁有胆子问。段景章麻木地随信国侯与公主应付来客,心里却烦躁的很。他想快点结束,早些离开侯府。
如果不是父亲遭难,他本应与金荷定亲而不是郡主。他原本对叶家心怀愧疚,当见到金荷后,更是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