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他们再想要在宁王爷面前表现和立功,也不能不分时候。
陆璟郯自听到元蓁诞下一儿一女后,心里便如何都舒坦不起来,就像才得知她有孕时一样,若她成了他的侧妃,现下那两个孩子,便是他的儿子女儿!
从洗三宴上回来,眼前便总浮起楚巽志得意满的样子,再观他,如今却是还未有孩子!
若不是楚巽从中插了一手,捷足先登,元蓁该是嫁给他才是!
一片沉默中,门外的禀报声显得格外突兀而又让三位幕僚松了口气。
“王爷,绥阳侯爷求见。”
自陆璟郯开始重用三位幕僚,不再听取绥阳侯的意见后,这还是绥阳侯首次上门求见。
书房内静了好一会,陆璟郯才沉声道:“请。”
语音淡漠。
绥阳侯大步进屋,见王府的三位幕僚亦在,当即蹙了眉,却没说什么,径自在书案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见了陆璟郯,并未行礼,这在以前是常事,只如今,陆璟郯只觉得,绥阳侯府仗着是他外家的关系,却是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也未唤人上茶,陆璟郯淡问道:“侯爷来此,有何要事。”
竟是不再唤了‘舅舅’,而是一种对臣子说话的口吻。
三位幕僚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绥阳侯方正的面上些许不悦,只隐而不发,瞥了眼立于一旁的幕僚们,命道:“你们退下。”
三位幕僚正想应下,陆璟郯却阻了,“三位先生不必退避。侯爷有事不妨直说,三位先生见多识广,亦能提见解。”
绥阳侯心下更为不悦,沉了声,道:“王爷此话可当真?”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共谋大计,虽拉拢了不少人,但暗地里做的事却只限于绝对信得过的他们至亲的几人知晓,从未让他人掺和进来,只因知晓的人愈多,对陆璟郯而言,就代表着只会有愈多的把柄被旁人撰在手里,于他只会不利。
陆璟郯闻声,垂眸看向书案桌上他先前随手所写的大字——忍。
深深吸口气,他摆手示意三位幕僚先行退下。
三人不敢违命,行礼退出书房。
一道走在回厢房的路上,落后几步的游先生突地回眸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绥阳侯究竟要与王爷说的是何事?
待书房只剩了二人,绥阳侯开门见山便道:“王爷是决议往后只与那三位幕僚共商大计了吗?”
以前情势一片大好,可他们这两年明显处处受限,不论做什么都不顺利,如此下去,直至陆璟颢承继大统,他们也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去为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