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
跟在上将身边许多年，他能够分得出当时的上将，是有了一些发怒的情绪的。
上将强制关闭了对她的所有特权后，就来到了这里。
上将离婚了，这件事情也不算隐秘，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韩预以为，即便是离婚了，没有了上将的特殊照拂，那他的女儿还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也就是原本的夫人，施秦毓女士。
但是刚刚叶荔荔的通话内容告诉他，不，不是。
她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到了。”来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韩预对她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传。”
“好的，有劳。”叶荔荔点点头，乖巧又懂事。
韩预在心里叹了口气。
叶荔荔没有等多久，面前的这扇门就在她眼前打开，韩预给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穿越过来，叶荔荔第一次看到这句身体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叶子韵上将。
他一身板正的军装，高大笔直，肩膀上的徽章，5颗星星异常惹眼，浑身都仿佛散发着冷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整体五官都显得很年轻，但是眉心有两道竖纹，平白让他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质。
看上去很凶，像个高深莫测的上位者。
“父亲。”叶荔荔如同记忆中的一样，走到叶子韵面前的不远处，微微低下了头，态度十分恭敬。
叶子韵嗯了一声，接着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韩预。
韩预马上意会，迅速退了出去，关门时，不可控制的看了一眼叶荔荔。
不大的军用办公室，顷刻间只剩下了这对氛围十分奇怪的父女。
“我跟你母亲离婚了。”叶子韵最先开口。
面前的叶荔荔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意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情绪。
她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好的。”
就像是接受了这一切。
“你……”他想着她在学校里糟糕的成绩，心想着履行一个作为父亲的职责，关心一下女儿的情况，警戒一下她的学习，话刚出口，却是四个冰冷的字——
“好自为之。”
他愣了一下，看向了叶荔荔。
对方仍旧是那不咸不淡的表情，仍旧不见对他的恭敬，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叶子韵不禁又问。
眉头一皱，眉间的竖纹更深，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压迫感随着这句仿佛质问一般的话倾泄了出来。
“回上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负责，独立负担起自己的人生。”叶荔荔说。
一句“上将”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也扯断了两人之间的血脉。
她太懂事了，懂事的有些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