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何。”
“因为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我是你的三尸。”
“非也。”
“陆压道君是谁。”
“你会知道的。”
“……”
北渊惜字如金，说完后身影竟然直接消散，没有一丝停留，他似乎很急。
急着办什么事情一样。
北渊离去，在这神域之中有一道金色的锁链留下。
当北渊消失之后，姜凤阳发现他体内也是出现了点点金光，那金光被锁链吞噬，最终形成一个人偶。
“这么大了，我还玩娃娃不成。”姜凤阳无语。
“你会需要的。”北渊的声音落下，“远古神体，可不是凡物。”
这一次神域开启的快，退出去更快，甚至可谓是三言两语。
姜凤阳回过神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踏进了无极殿。
无极殿很简单，但是充满了血腥味。
如同武当王遗迹一样，院子中间是一个阵法。
此时那骷髅炸开粉碎，地上刻画的阵法也因为长年累月无人打理而变得灰尘密布。
但是随着姜凤阳走进来搅动起灰尘，能够看到那阵法之上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
可想当年，张无机造下了多少杀孽。
“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张无机的声音极为虚弱，但是的确传入了姜凤阳的识海。
神入太虚，不死不灭，除非崩灭这一个世界，否则张无机恐怕难以被彻底抹杀。
吞噬之道再如何霸道无匹，也是无能为力。
姜凤阳御动吞噬之道将张无机凝聚了千万年的真武神体吞噬，获取了他的一切记忆与神通。
以及。
那些识海的杀孽与冤屈。
不过，他是他，张无机是张无机。
武当王残留那些区区残魂，恐怕千万年后未必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反正以这一代的所有谋划，皆是彻底毁灭在姜凤阳手中。
阵法中间，原本骷髅所在的位置有着一颗乳白色的晶体。
姜凤阳眉头一皱。
气运珠？
有意思。
姜凤阳挥手，那气运珠化为一道流光朝他飞来。
咻。
道尘如雪，竟然卷起那气运珠消失不见。
姜凤阳一愣，抬头。
“青城王，老贼？”姜凤阳觉得这货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省得到处去找他。
姜凤阳也就说了五个字而已。
张口吞下。
青城王吞下气运珠后畅快大笑。
而那气运珠被吞下，太上天宫的大殿之中，九根柱子直接崩断了七根。
“李三百，你竟敢吞祖庭气运！”这怒吼突然传来，如同道念，顿时即便是泥菩萨也是发出了三分火气。
姜凤阳眉头一皱，宛若看到了道教祖庭某处仙池之中发生了惊天变化。
原本八朵金莲金光璀璨，甚至那第九朵金莲都已经成型，几乎到了绽放边缘，距离绽放恐怕也就十年不到的光景罢了。
但是在李三百吞下那气运珠之后，不但那一朵几乎绽放的金莲直接枯萎，甚至仙池之中金光璀璨的八朵已经绽放的金莲直接枯萎了五朵！
气运崩碎。
气运莲仅剩三朵！
何其悲剧与惨烈，气运莲的枯萎可是大事。
这已经动摇了太上天宫的根本。
果然。
随着金莲溃散。
盘膝而坐的徐长卿一口鲜血喷出。
“哈哈哈……”青城王李三百哈哈大笑，“这天下气运，有缘者得之，得之者强！”
姜凤阳看着那疯狂大笑的李三百，嘴角一掀。
“青城王你个老不死，难道一把年纪都没听说过一句话。”姜凤阳冷冷的声音，如同十二月的寒风刺骨。
“怎么，要说教？”青城王不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姜凤阳说，“刀姐！”
随着他刀姐二字出口，顿时原本安静无比的太极殿雷霆骤起，九天漩涡瞬间笼罩了天际。
那一抹阴沉，就像是天都给塌下来直接落在了太极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