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夷江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二人离开衢清宗后,未经夏贻城,直接沿山路水道而行。
因各江河水质不一,渌真光凭眼力无法判断,时不时要停下来亲身感受,故无法使用缩地成寸术。
二人像先前两次一样,默契地紧靠着立在遏川剑上,垂目看大地山川。
一路上,渌真一反常态,一言不发。
李夷江反而有了几分不习惯,试图开启话题。
“渌真,看,树。”
渌真转眸看去,一棵碧郁苍葱的合抱之木,平平无奇。
“嗯。”
……
“渌真,看,花。”
一朵鲜艳灿烂的硕大灵花,平平无奇。
“嗯。”
……
“渌真,看,鸟。”
一个同样御剑而行的道友从他们身旁飞过,闻声惊悚转头:“流氓啊!!!”
一般通过道友脚下一使劲,踩着自己的剑一溜烟飞远了。
李夷江:……
渌真:哈哈哈哈哈哈!!!!!
她原本发了誓,一路上绝不同李夷江多说一句话。可目前的情况,实在是由不得她不笑。
渌真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大声,在渌真经久不绝的笑声中,李夷江的脸色越来越黑。
她笑得肚子发疼,一弯腰,身体失去平衡,从剑上翻了下去。
李夷江:?
渌真:!
他们御剑飞行的高度并不低,几乎是擦着每座山的山峰而过,而渌真这一落,便落进了山岚苍茫的峡谷之中。
啊啊啊啊啊——
李夷江反应极快,当即便翻身下剑,只手握住飞行的剑柄,另一只手去捞渌真。
捞了个空。
只扯下了渌真一片衣角。
而另一边,山谷深不见底,渌真仍在往下坠落,尚未触地。
意识到自己即将会被摔成肉泥,渌真立即运力,以木炁为基,土炁佐之,她腕间射出一根长长的软藤,试图缠住随便什么东西。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