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渌真目光一亮,她怎么忘了这个?
自打进了夏贻城,一直背在身上的勾琅剑便被她转移到了乾坤袋中,此刻她正从袋中取出了半截勾琅剑。
既要是上等法器,又要没有器灵。
这不就是勾琅吗?
唯一的缺陷是,它并不完整。
渌真解开了勾琅剑的布包,展示给朱翾。
朱翾蹙眉打量了片刻:“这是……勾琅剑?啊,可是只有半截了,我先试试吧。”
她轻轻一跃,又化作一缕青烟,缓缓灌入勾琅剑中。
若此次成功,朱翾将成为新的勾琅剑灵。
这是目前渌真能够给她最好的选择。
青烟里,朱翾瓮声瓮气地问道:“真真,你是怎么找到的勾琅剑?我听说,司柘被桓越所杀后,他的剑就消失了。”
渌真沉默了一会儿,将自己是如何遇上雒迦的一事说了。
朱翾的语气里有一种天真的残忍:“你是说,那只抱薪狸守了他的剑十万年?嗯……当年你的青弥剑被人做了手脚,好像是有这么个妖精被我们怀疑过。但后来少俞告诉我,单凭她做不到这点。可是我不记得是谁了,兴许真是那只抱薪狸吧。”
她转述了少俞的原话。说青弥剑乃世间至韧至坚的法器,区区一只小妖不可能动得了它。只能是修为深厚,又与渌真相亲近之人,才能找到机会,快准狠地处理青弥剑。
“一定是桓越!”朱翾的声音有些气呼呼地,“一定是他,想要害死你,好和常仪在一起。所以后来这俩人才因为心虚,急匆匆地离开了。”
渌真没有反驳朱翾。
回想起昔日种种欢欣,要她承认这一切不过是那二人与她虚与委蛇、逢场作戏,还是太残忍了些。
可此时此刻,她竟也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朱翾只当渌真还未看清桓越的真面目,继续火上浇油:“若非心虚,他为何不敢将自己的本名公之于世?要不是衢清宗围攻我时,号称请出了他们宗祖留下的驱冥箭,被我认出是桓越从前用过的那一支。我也绝料不到他竟然就是那个离章神君!”
“真真,桓越早就变了,也许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他。”
渌真未曾抬眼,握着勾琅剑柄的手指骨节发白。
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些。
“那司柘呢……你可曾听过他的消息。”渌真声音微哑,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