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殿下不辞辛劳,不计报酬帮助卫嫆的原因,原来如此。
虽然内心酸楚,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妒呢?
苏桓办完要办的事情后,很快就拜别了众人,独自离去了。
卫嫆却是对那个越凌真心觉得感谢,本来邺城发生的种种事情,若王琮一味推脱,便会死无对证,甚至会让淮景背上这顶黑锅。
可有了这些证据,虽然不一定能立即扳倒他,但是重创,是没有问题的了。
只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北疆,而这些东西若自己亲自去处理,没有半月根本解决不完。
该怎么办呢?
谢昀,他值得信任么?
要是陈生在就好了,自己大可以放心的交给他。
唉………
等等,莫叔,对了,还有莫叔!
谢昀送走苏桓回来以后,便看见卫嫆一副出神的模样。
他心底叹了口气,回身关门后,又在原来的地方坐下。
“殿下如今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我是王琮的内婿,想必殿下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也是不大放心的,而这府内还有一人,莫叔,是值得殿下信任的。但是莫叔也受了不轻的伤,需要修养,殿下也是。殿下不如先将养两日,固本培元后,将东西交给他,再让他同我一起回中洲,我以我谢家一门的军功和忠心向殿下保证,我不会因为与王琮有亲,而罔顾是非善恶,我,谢昀,会亲手将他从那个地方拉下来,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卫嫆看着谢昀的眼睛,竟然察觉出了些许若隐若现的恨意。
可,你的妻子和孩子,要怎么办?
这是卫嫆心中所想,却实在无法开口去问。
“好吧。”她只能用这两个字,当作给谢昀的回应。
昔日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也因为种种,变到如今这般有话不能直言的境地。
一时之间,也让人唏嘘不已。
*
三日后,淮景还未醒来,但是脉搏已然平缓,卫嫆又对张叔嘱咐了些事情,安排好了莫叔和崔三娘子后,这才带着行李和干粮,一个人带着三五个人启程上路。
而且这一路,越靠近北方,她心底的不安就愈发强烈。
在卫嫆走后,谢昀瞟了一眼张叔,而后慢慢的走到淮景的房间,打开门,看着还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淮景,敲了敲屏风,而后说,“别装了,卫嫆都走了,该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