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嫆的背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娇嫩,新伤旧痕早已布满身后,她不觉得自己的背有什么好瞧的,因此只是百无聊赖的端详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是个石屋,火烧不怕,风雨不侵,屋内的陈设简陋却也得体,一方矮塌,塌前一盏香炉,距炉五步远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低矮木桌,屋内没有窗户,是以,光线很差。
完全没有可以让她逃脱出去的地方和工具啊。
卫嫆不在乎身后偶尔传来的丝丝疼意,在审视完屋内陈设以后,就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言辞简单,但是淮景还是明白她问的什么。
“不久,三年。”
那就是他当初刚上任时才筹措的这一切。
“当初你来看我,而后我为你写举荐信,全都有你计划好的?”
“对。”但是去见你也是我的本意,不过如今的你没有必要再知道了。
“我路上遭遇的刺客也是你派的?”
“是我的人,但却不是我派的。”
卫嫆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你不会告诉我是谁派的,对么?”
淮景此时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轻轻为她缠上绷带,其中不乏要绕过女子敏感的部位,但是他的神情依旧虔诚,没有沾染任何□□,直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后,才一边为她披上衣服一边轻轻的说,“我不想骗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说完淮景准备转身离开,卫嫆叹了口气,在淮景抓住门的同时问了他一句话,“淮景,你有想过以后么?”
淮景眼睛忽闪了一下,没有回答,开门便出去了。
淮景出去后低声对着门外的四名看守吩咐道,“小心照顾。”
“是。”四个人面部表情的回答道。
淮景看了看天,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
辗转了一下看到了蹲在一棵枯树旁,生着闷气的淮青。
淮景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脚,被淮青一个闪身躲过,“你干什么?!”
“我问你,是谁把她给伤成这样的?不是说好了要活捉么?”
淮青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怕淮景再给他来那么一脚,直接倚在树上。
“我本来是想活捉他们,但是他们也得让我活捉啊。难抓的跟个泥鳅一样,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淮景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不行,“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原来不清楚,你来了之后倒是晓得了,那女的应该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长公主,那个男的估计就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宰相谢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