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揉到一抔软乎乎的头发。
他又凑近了些细看,下颌都快要贴到于肖肖的脑门了。
“你的……猫耳呢……”他看了半天,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呃……”于肖肖看着林雪鸮胡乱发酒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时候听族里长辈说过的一句话。
那句话是,“一般来说呢,人一旦喝醉了,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发呆迟钝变困,比较省心省事。
而另一种呢,会借着酒劲解开身上的理性枷锁,比平时激烈百倍地抒发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后面这一种当然就会更加麻烦。”
“如果只是爱撒娇的话还好说,但如果是具有攻击性的话,这种时候往往就会很危险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种时候一定不要刺激到他!要尽可能顺着他来!安抚他的情绪。”
想起了曾经长辈们的苦口婆心,于肖肖决定还是听从为好。早些将林雪鸮安抚好了,自己就能早些折回巨树那边。
至于等林雪鸮酒醒这个选择,则是直接pass了,毕竟以始祖凰的体量,这些灵力怕是等上几天都消化不完……
“行,你喝醉了,你说的都对。”萧雨妥协了,“我没有猫耳。”
林雪鸮却仍旧不依不饶,“你怎么会没有猫耳!我原先明明见过的!”
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他垂下脑袋,小声咕哝,“没有猫耳的话,不就和萧雨一样了吗……”
于肖肖弄不懂林雪鸮的逻辑,也不打算和醉酒的人讲逻辑。
她还是适合有话直说,自己来主导话题。
“我就是萧雨啊……”于肖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高楼上的风势正巧变大,她将被林雪鸮揉乱的头发重新理了理,抬眼认真地看向林雪鸮。
空气静默了数秒。
“萧雨……”林雪鸮盯着于肖肖的脸,眼神从一开始的朦胧到逐渐有了焦距。
但这所谓的焦距,也跟深度近视了一样,仿佛隔了层磨砂玻璃。
“你是……萧雨……”林雪鸮打了个酒嗝,微微垂下头,松开了抓着于肖肖手腕的手。
掌心里没了依凭,一时竟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好在酒精总能麻痹神经,令人轻易就能让人忽略掉平日里无法忽略的不适。
“哈哈,萧雨……”林雪鸮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搭在于肖肖的双肩。
一使力,便将她推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雪鸮抬手捂住眼睛,脚底步伐依然不稳,走起路来也颠颠倒倒,但是从情绪变化来看,他的酒疯似乎是从一个阶段过渡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对哦,杀了萧雨……”他的左手掌心化出棱状冰晶,“我……应该要杀了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