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侍卫小声跟我说:“肖大人一进城,就让人去请杨大人了。”
“哎呀,肖大人如此英明神武呀。”我眉开眼笑地说道,因为肖不修正看着我,眉毛都竖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没有穿南厂制服,也没有洗头发。不过,这可是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肖小七,你把瓜子都给朕端上来了,是让朕在这里嗑闲篇么?”皇上也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赶紧低头,说道:“我就想着皇上大约也是喜欢吃这个的,不吃也没事,摆着好看。”
“瞎闹。去去去,一边站着,朕要问问这些人,到底是闹的哪一出?”
皇上摆摆手,然后站在一边,我很是自觉地站在了肖不修的身后的侧面,低眉顺目,老老实实。
“陈文凯,我已经让你禁足了,怎么还跑了出来?这是抗旨么?”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明显凌厉起来。
陈大人,不,陈文凯立刻就俯下了身子,咣咣咣嗑了三个响头,然后底气十足,声音特别大的说道:“皇上,老陈冤枉,冤枉了十几年。今日特意来此处与自己的女婿汇合,来找皇上告御状!”
“行了,少来这个。赶紧说怎么回事?!”皇上一脸的不耐烦,看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陈文凯。
陈文凯当年也是工部的一位大员,并且与现任工部侍郎的杨衡同朝为官。
但这种事情就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在擢升工部侍郎的时候,杨衡搞了点小动作,也就是在账目上动动手脚。
在大月国皇宫修缮的时候,安排出几次事故,让皇上觉得陈文凯办事不利,不能胜任工部侍郎一职。
当然,致命一击是说一日皇后娘娘需要工部给修缮花园,结果陈文凯没有及时去,去的时候还是喝得酩酊大醉,搞得皇后非常生气。
皇上怎么能看着皇后生气呢?直接就把陈文凯贬职,发到地方上做县丞去了。
那么,没有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杨衡就顺理成章地坐了工部侍郎的位置,并且坐了十多年,很是稳固。
陈文凯这口气也是咽不下来,就想着如何翻身。但这个事情的确太难了,他喝酒误事的过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有任何办法反驳的。
其实,那一日陈文凯的生辰,被几个同僚拉着大中午就去喝酒,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就把时间拉长了,到下午皇后要找他的时候,他还在醉酒之中。
这事情完全没有办法辩驳,即便是他说破了嘴皮,也没有人相信他只喝了两杯,那些醉醺醺的酒气只是因为有一壶酒洒在了官服上,当时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匆去见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