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业听说之后,也没当回事。“夫人爱吃醋,也是夫妻生活中调剂的一种,无伤大雅就好。否则,平淡夫妻,无事可做,岂不是更加无趣。”他一直很纵容宠爱陈蓉儿。
第二日,陈蓉儿居然亲自下厨,说是朱伟业连日处理河道事情,很是辛苦,她也要尽一份力,服侍好朱县丞朱大人。朱伟业也是挺高兴的,坐了下来,等着上菜。
陈蓉儿也不着急,让陈福管家一样一样把饭菜端上了桌,还报着菜名,搞得很是正式。
朱伟业很是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坐在桌前,拿着筷子等着吃饭。
上到一半的时候,陈蓉儿忽然高声喊了一句:“夫君啊,你最欣赏的芊芊玉手来了!”
说完,她打开了一个食盒,摆放在朱伟业眼前。
朱伟业探头一看,只见食盒里一张绿幽幽的荷叶之上,横摆着一只被剁断了的女人的手掌,白白的,但是在断口处流着艳红色的血,腥气扑鼻……真是太刺激了!
第三百二十一、嫉妒是什么?
朱伟业做官这些年,胆识也算是练出来了,但是猛地在自家吃饭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只断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昏了过去。
等他转醒过来的时候,陈福管家告诉他,那只断手是大妞子的左手。并且,陈蓉儿用了一千两银子断了她的一只手,把人给打发走了。
朱伟业知道这个事情后,直接吐了一口鲜血,踉跄着去了前院大堂,自此找各种借口,再也不回后院了。
想他一个堂堂的县丞,如果要去大妞子讨回公道,是不是会害了此女子的性命呢?
越想越害怕,也愈发觉得陈蓉儿已经从羞怯的官家小姐变成了恶魔妒妇。因陈县丞的恩情,他又无法提出和离,那么干脆直接搬到前堂居住。
恰好当时正逢汛期,连降暴雨,秀水河水暴涨,眼看就要漫过堤坝,冲回这一年的收成以及两岸居民的家园。
看到这样的情形,朱伟业身为一县之长,深感责任重大,就直接带了县衙的人冲上了堤岸,固坝修坝。
他知道,这关乎到上下游的几万人的性命,不敢大意。同时,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些年看到官场的盘根错节,即便是他有肖不修的隐形后盾,也不敢放松。
更何况,若真的溃堤,出了祸事,第一个要他性命的不是皇上,而是那个与他岳丈争斗的工部侍郎杨衡。
这人一直忌惮他岳丈陈县丞的势力以及学识,即便是已经被贬到地方上做县丞,依然觉得此人是隐患,有朝一日会弄死他。